第五章(1 / 2)

對我大哥曠明我想著還是多損那家夥幾句的好!

對於曠明,我隻能是借用一個比較讓我惡心的男人來形容--賈寶玉!

還是做闌尾炎手術結果大夫不小心劃拉錯了器官的賈寶玉。

曠明是地道的北京人,而且還是什麼名門之後,據說是全家皆兵。可也奇怪,曠明這家夥從小就被他們家裏長輩當成了兵在操練著,內務晨練五個一之類的常規軍事訓練一個沒少了,就為了讓曠明這家夥不那麼斯文多點子軍人剛強血氣旺盛的男人形象。可這家夥不管他們家人怎麼折騰愣就是保持了一身一臉的細皮白肉斯文到了極點,要是不發火不對練什麼的看著絕對不像是個當兵的,反倒像是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模樣。

這就應了老輩子的那句話了咬人的狗它不叫所以曠明這家夥一口下去絕對是咬的我印象深刻到現在還能記得他那白嫩白嫩的臉蛋上露著的那一絲絲凶光。

大客車沒坐多久就換成了軍用卡車反正我當時的感覺就是部隊怎麼這麼窮愣是拿著貨車裝人而且裝人的密度還不小?

再朝著後來走,稀稀拉拉三五輛卡車漸漸的就成了一個車隊,越來越龐大的車隊真的就是兵車行裏麵那句一眼看不到頭一眼瞧不見尾巴,就看著滿天黃沙煙塵中一條軍綠色長龍搖頭擺尾擰身子的彰顯著什麼叫鐵流滾滾什麼叫氣勢如虹。

好不容易,車算是停下了車上那些個暈車的兄弟們也算是撥雲見日勞苦大眾得了解放了在曠明們的吆喝下一個個從車上竄下來趕蒼蠅似的給趕到了一塊站成了方隊。

我是後來得到的數字,當時是一千七百新兵蛋子集中在了這裏叫指導員開始挑兵個子太小不要太大不要胖了不要太瘦不要……。

總之你們怎麼在水果攤子上挑蘋果鴨梨橙子菠蘿指導員就是怎麼挑選的兵!

沒被選中的站左邊被選中的站右邊有待進行短暫判別的站中間,我就看見指導員拿著個花名冊猛搖頭歎氣外帶低聲罵娘。

那年頭特種部隊還隻是個概念,一般人最多也就是知道特務連偵察連之類的兵在軍隊中是很牛叉的屌兵了。

所以當組建第一批特種部隊的時候,教官倒是多的很而且大都是越南戰場上死拚下來的高手,可兵源倒是緊張了。

尤其是我們那一茬子兵剛好就趕在了部隊裏麵青黃不接的時候,老偵察兵裁軍退役的走的差不多了,你不可能啥都不管硬把人拉軍隊裏麵多幹幾年再回去吧?

那人家還要成家立業傳宗接代吧?

要說轉誌願兵當職業軍人誰不想啊?

可名額啊!我們的誌願兵名額就是山啊,過不去的山!

你們看著美國佬那軍隊裏麵一個四十來歲的軍士長牛B烘烘的簡直就是比連長排長都有威信的人物吧?

那就是誌願兵職業軍人的典型。

這些個老誌願兵在部隊裏麵都是寶貝啊!哪個沒一手幾手的絕活?

可我們養不起!

就隻能看著這些個寶貝流著眼淚離開軍隊!

也就隻好在我們這些個生瓜蛋子裏麵挑些個熟點子的上席麵了。不管怎麼說至少是做了充分準備大海撈針矮子裏麵選高個咱們來個人海戰術。

指導員那是什麼人?

就他那資曆作戰經驗戰術素質放到了哪個部隊裏麵都是屬於牛B烘烘到家的人物,就是那種隨時能衝營長團長辦公室裏麵自己拿煙抽倒水喝要是營長團長家屬在還能自作主張的叫嫂子炒幾個菜燙壺酒的角色。

能看上我們這樣的生瓜蛋子?

幾年後指導員喝多了給了我一句實話說小兄弟啊幸好也就是你們那一批兵是生瓜蛋子硬上桌的要是再來個幾批我能叫你們活活氣死!

我當時也是嘴賤說老子當年生瓜蛋子你他娘的現在不是個老棺材瓤子了該滾回家種地養羊哼哼河南梆子去了?

指導員就朝著嗓子裏倒了一杯子酒歎氣說是啊是啊你嫂子不容易啊我該回去了該回去了……

我當時怎麼就那麼嘴賤呢!

差不多留下了小一千人後,那些個沒挑上的兄弟上車先走,我們這些個外麵光的驢糞蛋子們重新上車,這次連車上的蓬布都放下了根本看不見外麵而且跟車的老兵軍士長尉官們都坐到了後箱裏麵和我們一塊了。

我還得說說曠明那家夥!

那家夥也不知道是耗上我了還是怎麼的,一路上眼睛就在我和江寬和楊可身上轉悠還是用那種特別不懷好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