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了很久,這有些事情要不要說出來。
怎麼說呢?
這有的事情要是按照規章製度來說還真是有點子違規的地方,可要是按照人情來說的話那絕對是做的正確的!
還是說了吧!
第一次去集訓營附近逛縣城,是曠明那哥哥帶著我帶著江寬一起去的。
就是去采購班裏所有兄弟的日常用品比如牙膏肥皂信紙信封外帶著曠明那哥哥買兩盒煙我們再偷偷的帶點子零食回來小小的叫我們的嘴巴肚子腐敗一下。
就換上便服然後出門了。
沒法子不換,那時候我們一群的新兵蛋子還沒授銜呢。
第一次逛悠新疆的小縣城,那風土人情還真是叫我們這群井底的小蛤蟆開了眼界了。
那維吾爾族的姑娘就是漂亮而且大大的眼睛看著我們一點不害羞笑起來臉上那小酒窩忽閃忽閃的叫人眼暈。
那街邊的烤肉攤子上麵煙熏火燎香味四溢叫人聞著就想吃而且看見了那更是從喉嚨裏伸出個巴掌來想要抓一塊羊肉塞肚子裏。
還有那哈密瓜葡萄蟠桃杏子石榴果脯蜜餞酸奶子冰茶……
眼饞啊!
曠明倒是經多見慣了就領著我們直接殺到小縣城陸軍醫院旁邊軍人服務社裏麵大采購,死活不叫我們多看一眼那好吃好喝的。
軍人服務社裏麵人不多,櫃台後麵站著的就是兩個四十來歲的軍嫂看見曠明了都笑都說小曠來了啊。
曠明那家夥臉上就是滿臉山花燦爛笑得一塌糊塗的說嫂子好我來了團頭最近好不好參座最近好不好家裏最近都好不好?
我當時就覺著腦袋有點子蒙,我估計江寬那巨孫子的也是。
團頭,放到地方上就是個縣太爺的級別。
參座,怎麼說弄個局長之類的混混那是綽綽有餘。
這些個官的太太們的造型,我想著就應該是弄隻金絲貓哈巴狗抱在懷裏,然後大家夥湊一圈打著麻將吹著牛B旁邊還有倆傭人時刻準備著端茶倒水上點心。
怎麼著也不會在一個新疆小縣城的軍人服務社裏麵當營業員吧?
其實說白了,很多年後我算是明白過來這個事情了。
朝大了說,這團頭參座算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絕對的不以權謀私。
朝小了說,這叫將心比心和下麵兄弟同甘共苦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用四個字的名詞形容我們團頭和參座這舉動的話,其實挺簡單,大家也都聽多了這個詞……
共產黨員!
當時沒等我明白過來呢那邊曠明已經掏錢買好了東西了,就朝著兩位嫂子說嫂子我走了問團頭好問參座好問家裏人好。
兩位嫂子就說都好都好老尚還好吧好久沒見他了?
這邊曠明就說指導員忙啊訓練新兵呢好多事情真是忙不過來呢。
這裏還說著話呢軍人服務社外麵就鬧起來了。
掀開門簾一看就看見幾個穿著皮夾克戴著皮帽子的混混在打個賣菜的中年人。
這裏要說一句了。
新疆那地方現在什麼情況我不知道,可當時在那小縣城裏麵種菜賣菜的都是內地過去的一些農民,當地人當時還沒種菜這個概念呢。
也就因為這個,菜農這個職業還是很賺那麼點錢的,反正是自產自銷租賃土地買種子的本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就是人很是辛苦罷了。
所以,逢到趕巴紮,也就是我們說的趕集的時候,也就有幾個當地的小混混過去搗亂,能賴一盒煙錢都行實在不行了白菜也抱走兩顆。
這現象幾乎是沒人管而且也懶得管。
反正新疆那小縣城裏說起這些個小混混,我那些個維吾爾族哥們張嘴就說那就是一群髒叫化子懶得理他們。
所以菜農們也就不跟他們計較就像是打發要飯的似的扔兩塊錢給他們算了。
那天,估計是那菜農連續被那些小混混給鬧了生意,被惹火了也就和他們對罵了幾句,那些個混混仗著人多也就動手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