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小眼睛瞪著,李思毅憤怒地說,“誰為民除害,替廣大群眾出了這口惡氣!我要送錦旗!”
吳瀚文一笑,扯到嘴角傷口。
“你滾啊。”
白璐悶頭做題。
期中成績下來,白璐的名次在整個年級降了近四十名。
拿到試卷的時候,白璐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課堂上包老師點名了幾個成績退步的學生,白璐不出意外地身在其列。
“離高考還有多久,你們自己也清楚。”包老師的聲音也隨著空氣慢慢變冷,他指著牆上的牌子,在講台上使勁拍了一下桌案。
“不清楚的就自己抬頭看看!”
壓力一天比一天大了起來。
放學後白璐沒有馬上走,吳瀚文也留了下來。他捏著筆,指尖輕盈,轉了一圈又一圈,語氣放鬆地說:“沒事,別太在意。”
白璐轉頭,“你上次可不是這個態度。”
吳瀚文一梗,隨後道:“現在不一樣了嘛。”
白璐收拾書包,吳瀚文手裏的筆越轉越快,最後啪嘰落到桌麵上。
“那個……”白璐收拾好書包後,吳瀚文終於開口說,“下次有空的時候跟我去圖書館吧。”
白璐轉身,吳瀚文仰仰頭。
“你隻要不分心,我保證下次考試你成績追上來。”
他說得很簡單,語氣卻比班主任還堅定。
——任何人都可以變得自信而銳利,隻要在他們熟悉的領域裏。
“行。”白璐答應他,“謝謝你。”
她還是有點恍惚,肩膀被拍了一下,吳瀚文又說:“別擔心。”
他看出她難得的憂慮,興致勃勃地提供幫助。
白璐的手機一直關機,一周之後,她偶然打開,裏麵有幾十條未讀短信,是孫玉河一周之內發來的。
“小白兔,你跟許輝怎麼了?”
“許輝好幾天沒來上學了,手機也不接。”
“你倆吵架了?”
“你怎麼也不接電話?”
“到底怎麼了,能不能說個話。我昨天去找許輝,他那是受什麼刺激了?”
“你們碰見什麼事了?你多體諒他一點行不行,他現在誰都不見,你勸勸他。”
“……”
最後兩條是今天發來的,比之前都要長一點。
“我見到許輝了,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你不能就這樣扔他在這不管。他狀態很不好,比初中那個時候還差,他好不容易才好了一點現在又這樣了。我之前跟你說了他這人有時候是有點自我,但他對你是真心的,我能看出來,你們就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了麼?”
“你不知道他跟你在一起後想了多遠……而且,你跟他,跟我們在一起玩的時候,就一點快樂都沒有麼?他說你們結束了,我不信,不管什麼錯,你原諒他一次行不行?”
白璐重新關掉手機,坐在桌前做題。
寢室很靜,空著的床位早就報了上去,但是一直沒有人搬進來。
白璐寫著寫著,筆尖停了。
背緊緊的,手也緊緊的。
片刻之後,筆又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