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正在收拾玩完的牌,黑桃紅桃方片梅花,從A到K歸類整理。被老幺碰了一下後,她放下牌,似是思考了一會,然後對老幺說:“幫我也拿一杯好麼?”
“酒?”
“嗯。”
“為什麼喝酒啊?”
“有點渴,想喝點涼的。”
“行。”老幺過去,抽了個紙杯,倒了一杯酒回來。
“謝謝。”白璐拿過酒,一飲而進。
“啊,你怎麼喝這麼快。”老幺剛剛坐下。
“沒事,酒不濃。”白璐說。
“張曉風喝了那麼多呢。”
“不要緊,上次聚會他跟導員嗆了半箱,那酒可比這個狠多了。這種濃度的他再喝二十杯也不會有事。”白璐把杯子放到一邊,又說,“隻不過他喝酒上頭,看著嚇人……每個人喝酒的反應都不一樣。”
“那也喝太多了……”老幺小聲嘀咕,“不過許輝真不愧幹這個的,玩骰子好厲害。”她佩服地說,“他才喝了三四杯。”
三四杯……
白璐透過人群,看向許輝的方向。
男生們都抽著煙,張曉風終於被換下來了,另外一個桌遊高手上場,跟許輝玩得有來有回。
好不容易連輸兩次,許輝在眾人哄笑聲中拿起酒杯。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與她的視線從某一細微的角度碰到一起。
許輝的笑在那個瞬間被手中涼酒熏得有些冰冷。
他仰起頭,酒極快速地入了喉嚨,同時也錯開了視線。
“玩遊戲啦——!”快九點的時候,黃心瑩在屋裏大喊,去裏屋叫人,“別看電視了!玩遊戲玩遊戲,快點都出來!”
所有人聚集一圈,就算客廳再寬敞,此時也不免顯得擁擠。
沒有那麼多沙發凳子,男生表現出風度,讓出位置,紛紛坐在地毯上。
許輝跟張曉風坐在一起,兩人在視覺上形成了鮮明對比。
張曉風喝得滿臉通紅,許輝則是煞白一片。
黃心瑩的嗓門做主持人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扯著脖子喊半天,總算在嘈雜的環境中講明白遊戲規則。
兌完的酒還有很多,班委決定不能浪費,第一個遊戲就要把酒消耗光。
“第一項遊戲很簡單!大家看我手上的牌!”黃心瑩高舉著撲克,大聲說:“等下每人發一張,留一個給莊家,莊家拿到牌後根據自己的點數,決定叫大還是叫小!然後下麵的人可以選擇根牌或者放棄!”
黃心瑩從牌裏抽出一張,示意說:“比如莊家如果拿到這張梅花十!決定壓大,那下麵的人就可以開始選了,如果有人抽到2、3這種小牌,覺得自己肯定比不過莊家大,可以選擇放棄,放棄喝半杯!剩下的人全部跟牌,贏得不用喝,輸的喝一杯!”
說完又補充一點,“以上是對男生的,女生量減半——!”
幾十人一起玩的遊戲,毫無組織紀律性,亂七八糟,前幾輪還能清楚一點,後麵完全是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