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濟寺建於乾隆年間,修築在山勢開闊平坦的地帶,是整個普陀山香火最旺盛的寺廟。
一年到頭,一天到晚,遊客不斷。
幾個年輕人一邊聊一邊走,在一條僻靜的小巷裏發現了一家旅店。
旅店不大,很樸實的風格,有一個鋪滿青石板的小院子,院中有樹,枝繁葉茂,樹邊有一口老井,井口搭著幾條兩指粗的麻繩。
房子修成三麵,圍著院子,白牆黑頂,沒有多餘的裝飾,與這座山一樣的古樸深沉。
進了店內,門口沒有迎賓的服務員,隱約能聽見裏麵一個開著門的房間裏有象棋落盤的聲音。
孫玉河先走過去,在門口敲敲門。
“有人嗎?想住店。”
裏麵又下了兩步,這才從慢悠悠地走出來一個老頭。
“還有房嗎?”孫玉河問。
老頭鶴發雞皮,但眉目間透著股硬朗,背著手,說:“有,要幾間?”
孫玉河也沒問後麵人意見,直接道:“五間。”
“身份證給我。”
登記完畢後,老頭拿鑰匙,說:“房間不挨在一起,行不行?”
“沒事。”
身後的人都很安靜,大家都在心裏想著五間房間大概要如何分配。
很快,鑰匙到手,孫玉河看了一遍,然後給女生寢室四個人一人分了一個,自己留了一個。
“都懂吧。”孫玉河老神在在地說,“進屋放東西,歇個腳,二十分鍾後集合出去吃飯。”
一揮手,瀟灑地說:“該領人的就領人吧!”
眾人都笑得意味深長,皮姐摸摸耷拉著嘴角的老幺。
老幺哭喪著臉,“單身沒人權嗎……”
皮姐哄她道:“乖啊,回去給你買巧克力。”
白璐拍拍許輝,“走吧。”
許輝淡然:“嗯。”
不知道是不是孫玉河有意安排,五個房間裏,其他四間都在二樓,隻有白璐和許輝這間在一層。
開了門,一眼就看見正對的窗戶。
也不知是佛門清幽不妨小人,還是島上本就有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傳統,一層的窗戶全敞通風,外麵也沒有防護欄,視野開闊,直接能看見院落裏的古樹。
空氣異常清新。
放下包裹,白璐問許輝:“你想睡哪張床?”
“隨便。”
白璐把靠窗的床留給許輝。
簡單地洗手洗臉,坐了一會,孫玉河便來敲門。
“走啦走啦,吃飯了!餓死了!”
皮姐趁著剛剛休息的功夫,在網上搜了一家餐館。
“就在普濟寺旁邊,說是很有名的齋菜館,去試試唄。”
飯店很好找,因為剛好是六點多,吃飯的時間,大堂裏人滿為患。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大桌,位置不錯,剛好是窗邊,能看見外麵的池子。
普濟寺前有近十五畝的蓮花池,池中設有八角亭,瑤池橋。
如今時節,池裏隻剩殘荷,卻依舊營造一種自然衰敗的美,與旁邊老樹古刹交相輝映,構成一幅渾然天成的畫卷。
“齋菜怎麼這麼貴?”拿著菜單,老三不禁發問。
“哎,就當捐功德錢了。”大劉在一旁勸她。
“素雞素鴨素鮑魚……”皮姐盯著菜單笑,“這也叫齋菜啊。”
旁邊的服務員說:“這是為了很多客人吃不慣素齋的口味,師傅們在技法上做了改良。”
“做成葷菜味?那跟吃葷有什麼區別?”
服務員看起來對此類問題已經習以為常,淡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