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頃端起來麵前桌子上的咖啡,慢慢喝一口,一言不發。

他習慣喝不放糖的咖啡,苦苦澀澀的味道,已經習慣了。

坐在他對麵的冷自恒遲遲得不到回答,臉色就變得有點難看了。

終於忍不住再開口:“少頃啊,你的TY現在做的那麼大,幫叔叔這個小忙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該不會你根本不願意伸這個援手吧。”

冷少頃皺皺眉頭,再喝一口咖啡,才終於開口,不過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以前父親在世經營冷氏的時候,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實力足可以和榮氏抗衡,可是,現在,好像很不景氣的樣子。”

冷自恒因為他的話,心裏是不痛快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的確,冷氏最近幾年大不如前。

不過,也勉強度命,並不至於就真的撐不下去,隻是因為頭幾天他一時興起,和人賭牌,結果手氣就差的不行,可以說是一夜之間,就掏空了冷氏。

資金吃緊,以至於,現在連公司正常的運作都已經維係不下去了。

不過,他本來也並不怎麼擔心,有這個財神爺的侄子在,他覺得就是天塌下來也無所謂了。

可是,好像是他太樂觀了些。

看冷少頃今天的態度,讓他覺得心裏有點沒底。

如果他真的對自己的事情置若罔聞,那麼,可就難辦了。

不得不承認,憑空消失了十幾年的冷少頃,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單純少年了,他變得沉冷,薄情,心狠手辣,也更加的莫測高深。

很多時候,他心裏究竟想什麼,這個做叔叔的,根本不得而知。

所以,冷自恒對他,打從心裏存著幾分小心的。

心裏不高興,臉上可不敢帶出來,還是要陪著笑臉:“少頃啊,你也知道叔叔這個人呢,比不了你父親,實在沒有什麼經商天分的。這些年來兢兢業業的,也沒能讓公司有什麼起色。可是,我是真的盡力了啊。到今天這種地步也是我不願意見到的,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冷少頃也難得的笑了笑:“叔叔說的有點嚴重了,我們好歹一家人,還不至於談到見死不救麼。”

冷自恒本來看他的態度,還很擔心,不過眼見著他現在言語裏有了些鬆動,就又看到了希望。

“那是那是,再怎麼說我們也都是一家人嗎,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

冷少頃卻又恢複了之前的一臉冰冷,不過笑容還在:“我覺得,把冷氏並入我的TY名下更好一些,叔叔自己也承認沒有什麼經商天賦,我擔心這樣下去會影響到冷氏的發展。”

他的話讓冷自恒吃了一驚,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什麼是把冷氏並入TY名下,分明就是要吞並奪權的意思嗎。

冷氏本來就是冷峻一手創立的,他這是不甘心落在自己手裏的意思嘍。

雖然他知道,十幾年的時間已經把冷少頃蛻變成了一個商場上鐵血無情的殺手,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可以做到這麼絕。

不顧及一點點的親情。

他臉上的異動當然逃不過冷少頃的目光。

皺皺眉頭,然後直接站起身來:“我的提議叔叔不妨考慮一下吧,主意還是您自己來拿,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