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磊,是個業餘玩自媒體的。
這陣子“女德班”這個話題比較火,所以我關注的也比較多。拋開那個客座教授的是非不論,“女德”這個話題,在男人圈子裏永遠經久不衰的。
我的圈子裏也有很多人在議論這事兒,其中一個比較爭議的話題就是:婚前流過產的女人還能不能要。
圈子裏多數人對此持否定意見,理由是:二手房不是不可以買,但是死過人的二手房,那就要謹慎出手了。
我對此付之一笑,回應他們說:你們這幫屌絲傻老爺們,這輩子能找到個女人過日子就不錯了,還他媽嫌棄二手房。就你們這屌樣兒,二手房都不願跟你們。
帖子一出,頓時沸反盈天。一時間跟帖無數,但是罵我撿破爛、撿破鞋的居多。
對此我一一回複:你們他媽都有病,要是有個漂亮女的死心塌地跟我,就算以前流過產,我也不嫌。
後來有人留言問我真的假的,我回答說真的,就像發誓一樣的真。
那人問我:決不後悔?
我說絕不後悔,要是後悔就死不全屍。
那人跟我說,隻要我不後悔,就給我相一門親,我笑問在哪兒見麵,誰知那人居然把我刪了。
我心裏暗罵了一聲,真他媽有病,就沒再理會這事。
過了兩天,我就把這事忘得差不多了。
那天我把兄弟的老丈人過世,我想去吊唁一下,於是晚上下班後,我就去喪葬一條街,想挑一個花圈帶去。
剛走到路口的時候,就被一個傻子給攔住了。
那傻子好像特意挑上我似的,圍著我轉圈兒,一邊轉,一邊唱歌:天惶惶,地惶惶,走夜路,心慌慌,冤鬼十裏風吹巷,遊魂路上等新郎。
那傻子的調門不著四六,聽起來就跟招魂兒似的,配上喪葬街這詭異的氣氛,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心說倒黴。
然後就見他朝我伸手要錢。
我心裏暗道,這年頭兒傻子要飯都他媽一套一套的,都快趕上民間藝術家了。
於是我從口袋摸出一把零錢來扔給他,傻子收了錢,忽然在我背後大叫:嗷,新郎官下聘禮嘍!
我被他冷不丁的一嗓子嚇了一跳,隨後就發現喪葬街上的人,正在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暗罵了一聲有病,然後就擠進了一家花圈店。
我知道一般像棺材鋪、花圈店這種地方,是不會主動去招攬客人了,更不會衝著客人笑。
因為進這種地方的,都不會是因為喜事,你要是衝人笑,容易挨揍。
誰知道,我進去之後,就見那老板衝我笑臉相迎,說了句:客人您來了。
我聽完心裏就覺得別扭,但也不好意思說別的,於是就問他,花圈怎麼賣。
那個人嘿嘿一笑說:您盡管看,看上哪個告訴我,但不賣。
我被那個老板噎得一愣一愣的,心說這裏的人都他媽有病吧,於是悶哼了一聲,就出了花圈店。
臨走時候,就聽那個老板嘀咕:哪兒有死鬼為自己選花圈的!
當時我心裏就一股子怒氣,要不是趕著去吊唁,我非揍他不可。
從喪葬街出來,又碰上了那傻子,他笑嘻嘻的,伸手給我要喜糖。
我沒理他,直奔朋友家去了。
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鍾了。
剛到門口,就見有人在那兒堵著,見我來了,就迎麵走了過來。看樣子,很像是專門等我來的。
他問我是不是楊磊,我說是,然後就問他怎麼了。
那人告訴我說,他是專門給我送東西來的。
我狐疑了一下,就接過東西,那是一個扁平的包裹,東西不大,但是重量十足,裏麵應該是實心的東西。
包裹上沒有任何的票據,看著不像是快遞,我略掃了一眼,就在包裹的右下角發現了一個字:童。
這應該就是送我包裹的那個人,但是名字很眼生,我確定自己不認識。
我問那個送包裹的,是不是送錯人了。他說沒有,找的是就是楊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