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忽然就聽到有人喊:誰在裏麵?
我嚇了一跳,出來看的時候,就見一個年輕人在從門口往裏瞧進來。
我告訴他說,我是來找人的,來找這幾天才住進來的那個人。
那個年輕人告訴我,這裏是來了一個人,可是那人白天基本不在,要想找他,得等到晚上他回來。
我嗯了一聲,心裏覺得奇怪,於是就跟著那個小青年出了小廟。
我隨口問他,為什麼還不敢進去,這裏麵有什麼禁忌嗎。
他回答我說沒有,隻不過這個地方以前是義莊,放死人用的,雖然後來建了這座小廟,但當地人還是嫌這個地方晦氣,所以一般不會進去。
我聽完心裏就一哆嗦,要我晚上進一樁找人,想想我都覺得渾身發毛。
但是眼下要想活命,可能就靠那個青灰臉了。
於是我隻能找個地方先等著,看遍了周圍,隻有古玩街的那個首飾坊,我還稍熟一點,於是就去了那裏。
老板見我又來,很詫異,問我是不是還有金銀首飾要賣。
我說沒有,隻是想借他這個地方打發時間。
那個老頭子倒是好說話,全然不介意我待在他的鋪子裏。
我們兩個就聊起了那個小廟,老頭告訴我說,那地方邪性,晚上最好別去。
我聽完就矛盾了,要想找那個青灰臉,就得晚上去。
可是現在,這老頭子把那地方說得神神叨叨的,我早就聽的心裏發毛了。
我問老頭子,能不能找個人陪我過去,花錢都行。
老頭子搖頭說不可能,當地人都知道,那地方邪門,就算有錢都雇不到人。
所以我要想去,就隻能自己。
不過老頭子給了我一盞白皮燈籠,燈籠看起來像是油紙做的,上麵反寫著兩個字:回避。
他告訴我說,這是以前打更人用的東西,能辟邪,讓我晚上拎著東西去,應該會沒事。
我千恩萬謝,問他這東西多少錢。
老頭說不要錢,但是這東西也不能白送我,用完還得還回來。
我們兩個又聊了大半天,等到天黑,我這才點著了燈籠,往那座小廟走去。
一出古玩街,四周立時就變得黑燈瞎火的,幾百米不見一點兒亮光。
我拎著一盞紙皮燈籠走在路上,有一種極度怪異的感覺。
等我忐忑不安地走到小廟,果然就見裏麵透出了燈火。
看來那個青灰臉真的住這兒,想到這兒,我心裏稍微安心了一點兒。
我衝裏麵喊了一聲有人嗎,可是一點兒回應都沒有。
我再喊一聲,還是死寂一片。
這地方太他媽邪門了!我咽了口吐沫,邁步就進了小廟。
進到裏麵之後我就發現,剛才看到的燈光並不是電燈,而是紙燈籠。
燈籠大概有十來個的樣子,跟我手裏的一樣,都是白紙皮的,上麵影影綽綽地像是畫著什麼東西。
我走近了一看,這才看清楚,那些根本就不是畫,而是一個個模糊不清的“奠”字。
我這才想起來,這地方原來是義莊,後來改成了小廟。
想到這兒,我背後冷汗就禁不住冒出來了。
此刻,夜風席卷進來,打的那些燈籠來回亂晃,我頓時近感覺心驚肉跳。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就聽見背後傳來了沙沙趟草聲。
我嚇了一跳,猛一回頭,就見那天那個青灰臉,會現在了我的身後。
他怎麼從我背後出來了?
那張青灰色的好像屍體一樣的臉,再配上義莊這種地方,緊張地我心一個勁兒地怦怦亂跳,好幾次都差點兒要奪路而逃。
青灰臉看了我一眼,說道:過了今晚你再不來,明天我就走了。
說完之後就進了小廟,我跟在他後麵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