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雨婷先青灰臉一步,上前就攻向了青灰臉。
青灰臉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童雨婷的動作一樣,往旁邊閃了一步,童雨婷卻半路轉了方向,衝著青灰臉的胸口就攻去了。
青灰臉猝不及防,身體向後傾去,可是童雨婷的目標並不是打到青灰臉,而是一把抓走了他手中婆婆的頭。
童雨婷將頭扔給我,大喊:“趕緊走!”
我也沒有拖著,趁著童雨婷拖住青灰臉的瞬間,我就向著外麵跑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鬼了,但是我是第一次抱著屍體,更別說隻是一個人頭。我心中害怕,摸著婆婆那張幹癟的臉,我就頭皮發麻。
可這是童雨婷唯一的親人了,而且婆婆以前也想著要救我,無論有多害怕,我知道我自己不能將這顆人頭扔出去。
我知道我將童雨婷一個人扔在這裏是不好的,人家是拚了命的來救我,我卻自己一個人就這麼跑了,很不仗義,但是我什麼也不會,要是還不聽話的留下來,到時候青灰臉抓住我用來威脅童雨婷,那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是童雨婷真的輸了,我知道青灰臉也一定會再回來找我,反正都是死,我還不如做點有用的事情!
我要將婆婆的屍體找出來然後藏起來,讓婆婆死也要有一個安身之所!
說著自己可能要死,我的心中忽然一下子,並不是那麼害怕了。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我總覺得我的承受能力加強了不少。反正人都是會死的,雖然死在青灰臉的手上,算是一個不得善終,但是這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可能就是我自己上輩子造的孽,這輩子活該這個樣子吧。
我將婆婆的頭藏在了地洞裏,然後跑回了旅店。
青灰臉在這裏什麼地方都不認識,也就隻有這個旅店,在他找到第二個安全的地方之前,這個旅店是最安全的了!
老板娘坐在樓下的前台那裏算賬,一見我進去就笑著說:“你這是去做什麼了?渾身上下都是土。好久都沒有看見你了,你這是剛回來?”
“我昨天就回來了。”我笑著回了一句就像上樓,可是剛想起來,我沒有青灰臉房間的鑰匙,就站住身子對老板娘說,“我朋友在外麵有點事情,我要回來幫他取點東西,可是我剛才忘記和他要房間鑰匙了,老板娘能幫我開下門嗎?”
老板娘是個好說話的人,加上我和青灰臉一起來的,經常走在一起,我們是朋友是店裏人盡皆知的,所以老板娘也沒有多問是去拿什麼,就拿起一大串鑰匙和我走了上去。
我們剛走到我們房間的樓層,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刺鼻味道,這個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青灰臉房間的福爾馬林的味道。
老板娘皺了皺眉毛,嘴中嘟囔著:“這是什麼味道啊?怎麼這麼難聞?前幾天就有,怎麼越來越濃了?肯定是那幫小子沒有好好收拾屋子,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