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裏,老瞎子都讓我一個人躲在屋子裏麵,四周的窗戶都被封的嚴嚴實實的,沒有一點光亮透進來,我一個人坐在屋子裏麵,也沒有事情幹,就幹坐在床上,看著門口。
老瞎子和蕭蕭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這麼多天來也隻是有人過來給我送飯,可是沒有見過他們兩個人一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能夠猜出來一個大概,可能是我的臉色太難看了,所以每一個給我來送飯的人,都不敢看我一眼,就算是看我,也是小心翼翼的。
因為很久沒有說話了,我想上去和他們說兩聲,他們就十分畏懼的躲開,索性我就不說了,自己蹲在床腳,等他們走了再吃飯。
日子過成這個樣子,我覺得我真是夠可以的。
今天晚上是一個大嬸來給我送飯,我小聲的問:“蕭蕭去哪裏了?”
那個大嬸害怕的看了我一眼,趕緊就跑了,雖然知道了是這個結果,可是我還是有些小失落。我也不知道我變成什麼樣子了,屋子裏麵沒有鏡子,我也看不出來自己到底怎麼樣了。
雖然我兩天沒有洗臉刷牙洗澡,我覺得我應該也沒有到這種讓人害怕的地方吧?
我歎口氣,又坐回了自己的床腳。這兩天裏麵我覺得自己的身子慢慢的有了些變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曬過太陽的緣故,我就覺得自己身上的皮膚開始慢慢的有些發白,好像是得病的人的那種沒有血色的病態的蒼白。
我看不見自己的臉色,但是我估計,應該和我的身上差不多。最近我時不時的會頭暈,午夜,中午,是頭暈的最嚴重的時候,眼前發黑的站不住腳。
我還會實不實的看見一些幻覺,我也記不清我看到了什麼,不過依稀記得,有一個黑影拿著刀,拉扯著我的身子,是誰我也不知道,那種被拉扯的疼很難受。
等我再恢複了神識的時候,我發現我是暈過去了,所以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做夢,還是幻覺。
老瞎子和蕭蕭終於回來了,也不知道兩個人從哪裏弄來的草藥,感覺很涼的樣子,藥草通身泛紫,還長著倒刺。蕭蕭弄了一筐過來,告訴我說:“已經洗幹淨了,現在全吃下去!”
“生吃?”我愣了一下,拿起來一根,不敢相信的看著蕭蕭,“大姐,這上麵可全部都是倒刺啊,我這舌頭會被勾斷的!”
蕭蕭的臉色很不好看,冷著聲音拿出來一個鏡子,一下子就甩在了我身上,罵道:“你看看是命重要還是你的舌頭重要。”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拿起來鏡子,一看到我的臉色,我一下子害怕的扔到了地上。這個人是我?我一點都不敢相信。
我的五官在這短短的兩天就發生了變化,這個人我都不敢相信是我了。臉色慘白,雙目通紅,頭發甚至都有了泛白的跡象!
老瞎子一直沒有說話,看著我臉色變得十分冷凝。我也收起來了嬉皮笑臉,看著自己手中的草藥,心一橫,就吃了下去。入嘴特別苦,讓我將臉狠狠地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