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現在說的就很詳細了呀。”楚辭道:“然後我有些害怕,就想跑,正好看見一個太監從外麵過來,我就趕緊跟上去,沒想到那個太監是賜死的,我心道這宮裏有刺客不安全,就撲上去想製止,多一個人多個手不是?可是沒想到腳下一滑,就把那毒酒給喝了。”
薄允狐眼角又抽了一抽:“還以為你有多麼舍身,沒想到竟是這樣一樁烏龍。”
“可不是?幸好那個毒藥藥效來得慢,我沒有什麼事兒,不然我可不就見不到哥哥您了嗎?”
輕笑一聲,薄允狐抬頭看著她:“公子怎麼會輕易的死,您可是有後福的。”
楚辭扯著麵皮笑了笑:“其實對我來說那些事情都是虛無,若是可以的話,我寧願能策馬揚鞭瀟灑一生。”
隔間的兩個人剛入了座品著茶,乍一聽這話還有些震驚,楚重淵忍不住笑了笑:
“她這是被你們給耍怕了不成,在薄允狐麵前討好服軟呢?”
薄無埃沒說話,眉心攏得更緊。
一牆之後,薄允狐把玩著折扇,神色莫名:“不想公子竟然有這種想法。”
楚辭繼續嘿嘿:“看不出來吧,其實我也就是這樣沒有什麼遠大抱負的人,若是兩個哥哥你們兩個可以的話,我主動退位也是沒有什麼,畢竟咱們是兄弟,兄弟友愛一輩子才算幸福,不是嗎?”
言外之意,你們兩個就鬥吧,前外別拉上我了,你倆誰做皇上都無所謂,帶著兄弟一塊享福就行了,兄弟就是想做一個無用瀟灑的人啊!
她眼底宛若清泉,呈著幹淨,好像這句話字字都是出自她的真心,薄允狐微微一笑,看著她片刻:
“公子醉了。”
醉?她喝茶又怎麼會醉?楚辭斂眸,臉上的假笑也有些堅持不住了:“恩。”
薄允狐僅僅隻說這麼一句,她明白了,其實她這個太子做的就是窩囊,為什麼呢,因為她太蠢,有沒有多大的勢力遲早要被拽下來,而正因為如此她也才能在這個地方呆的長久一些,畢竟有什麼事情外麵都是衝著她這個太子來,而不是兩個真正的幕後黑手。
她都說到這份上了,而薄允狐似乎並不受用。
唉。
悶悶的歎了口氣,楚辭抬眸看著他:“我該說的話我也已經說完了,不如咱們就叫人進來吧,也好給哥哥推搡解乏。”
“不必了。”薄允狐起身整理了下衣裳:“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再加上方才你說你的玉佩被人拿走了,這件事情我也要好好給你查一查,不然沒有玉佩,終究什麼事情都不方便。”
這還真是用完就扔啊。
楚辭看了他片刻,點了點頭:“那我的事情就拜托哥哥了。”
薄允狐攜著一抹笑走到門口,臨走時道:“最近城中查的嚴,你也要多加小心些。”
城中查的嚴?城中查什麼嚴?楚辭皺眉,想追問卻見人已經走了。
屋子裏安靜了片刻,順溜推門進屋在她麵前跪下:“爺兒,三少爺已經走了,您要不要做點什麼呢?還是咱們別在這裏,換一家逛逛,素來也不在這兒溜達,想來爺兒也是玩的不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