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邊火辣辣的視線,楚辭立刻將身前的人推開,條件反射的要問你是誰,可是看著男人紅彤彤的眼眶,她就硬生生的給壓住了

沒有辦法,她不能表現出自己不是從前的楚辭,但是從前薄初辭又會跟這個家夥怎麼樣?再一看看她們兩個人的定情信物,那關係肯定是不一般。

她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衣袍,腦子裏飛速旋轉著自己應該做出的對策,轉頭看向薄無埃:“皇兄,他……怎麼會在這兒?”

薄無埃俊臉沉著,眯著眼睛看著初次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一位應該千刀萬剮的負心漢一樣,剛一開口,江尋淚眼朦朧的,還不等薄無埃說話呢,從胸膛裏掏出一方帕子,嚶嚶嚶的在眼睛旁邊搽試起了眼淚來:

“太子,你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的粗魯,他看見我之後就拿繩子捆在我的身上,你看你看。”說著就擼起來袖子,雪白的藕臂上赫然有幾道淺淺的紅痕,他哭訴:“你看你看,我的皮膚都給磨紅了!”

“……”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默,楚辭愕然的看著這個比他高出整整一頭的大老爺們,就像是個小媳婦一樣哭訴著薄無埃的罪狀和他所受到的苦楚:“人家這麼思念你卻不想落得這樣一個下場,特別粗暴的把人家的手鏈給搶走了,人家若是早早知道會這樣,早早地就不會跟他來了,就應該在那裏等你來尋我。”

話說到這兒,美男雙目通紅,淚珠兒泫然欲泣,就連這傷心的樣子都是這般曼妙得緊,“可是你說,我苦苦等著你也無法子,我怎麼等你你都不來看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小倌了?”

“嘖。”薄無埃聞言,冷笑連連,意味深長的看了楚辭一眼:“太子還真是處處拈花處處留情,看來本王還是低估了太子的本事,這些個淫詞豔語的本王可是沒有耳朵聽,告辭了。”

“哎,皇兄你別走——皇兄——”

“你果然是不愛我了!”

鬧劇往往就是一觸即發,薄無埃前腳剛走,楚辭還沒等上去追,江尋就衝過來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嚶嚶嚶的哀嚎:“人家為您守身如玉了這麼多年,您竟然移情別戀,您現在有將我帶出來是不是要殺我滅口,倒不如放我回去,我回去去賣身算了!賣身算了!反正我也是個沒人要的貨色。”

他的胳膊就跟焊在她的小腿上似得,楚辭連體帶踹鞋都掉了都沒能撼動他的地位三分。

楚辭臉都紅了,卯足了力氣也沒能逃脫出來,隻好求饒:“大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前塵往事,回屋嘮嗑,行不行?”

江尋梨花帶雨,抬臉臉上猶掛淚痕,低聲咬唇啜泣起來:“你叫我什麼?”

楚辭一哽,這才想起來自己不知道這家夥的名字,但是一想到那手鏈上的尋字……

“尋?”

江尋眸色一亮,歡歡喜喜的站了起來,順便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我就知道你不能不要我,我們回屋說、”

說著就高高興興的領著她回屋子了、

薄無埃躲在一側的灌木叢後麵,腦袋上頂著碩大的長青草,氣得直咬牙。

“你去給我好好查查江尋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古怪,我就不信,他這一輩子就非楚辭不嫁。”

看見沒,我們王爺都自動的帶入嫁的這個字了。

可見江尋的身段兒是多麼的妖嬈。

江尋確實好看,薄允狐都是這天下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江尋卻是比他美豔三分,眼角眉梢皆是情,回首雙眸之間顧盼生姿,好看得緊。

楚辭有些警惕的關上房門,順著桌子邊兒就坐下了,然後警惕的將他瞧著。

江尋坐在最裏麵的位置,一回神,見楚辭這麼緊張兮兮的離了他這麼遠,他一揚眉梢,環顧了一下左右:“咋了,有人偷聽嗎。”

說話的聲音很小,卻是跟從前不一樣的口氣,楚辭一怔,沒有想到這家夥屋裏屋外有兩張麵孔。

她有些遲疑:“你……”

江尋沒理她,緊張兮兮的看了一眼左右,最後拍了拍心口,很是男人的岔開雙腿做到了楚辭旁邊:“怎麼回事兒啊你,薄無埃怎麼找到了我們的地方?難不成你最近真跟那個家夥好了,把我們的底兒都給掀出去了?”

楚辭傻了。

眼前的江尋雖然還是方才那一副美男子的模樣,但是舉手投足之見卻是充滿了大男人的氣息,用剛才跟她在外麵糾纏的人完全就像是換了個性子一樣。

什麼叫,她們的底兒?

見楚辭一臉茫然,江尋神色有些緊張:“你該不會真的說了吧?”

“我——”她反應了一會兒,“我沒說,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