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因為這一場鬧劇,整整消停了好久,以至於在朝政之上神大人都不敢對視上楚辭的眼睛,氣氛甚是尷尬,倒是薄無埃饒有興致的觀察者楚辭的神情。
從這一場的收獲看來,皇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使卻是受益最大的,整天看著楚辭的目光都多了諸多曖/昧的因素。
這樣也不知道對於楚辭來說到底算不算是一件好事情。
“啟稟皇上,最近城外山匪橫行,我們派出去的官兵要麼無功而返,要麼就被他們抓起來,至今生死不明。城中百姓們已經人人自危,皇上預備如何?”
朝廷之上,大臣謹言。
薄無埃捏著一串佛珠道:“你們都派了幾撥兵力過去?”
“共三按,分別都是分了小隊的,有的小隊未在,回來,有的小隊是沒碰見,所以回來的時候也帶不來什麼情報,而那些被抓去的官兵,也沒有一個能從他們手下逃脫的,我們找不到他們的老穴,便不敢再妄自派兵了,還請皇上示下。”
“城中百姓集資為加上那些山莊中的百姓,並無兵力保護,他們的日子怕是更難熬。”
“還請皇上下旨令,將那夥劫匪斷的一窩幹淨。”
斷,是自然要斷的,確實聽他們說,好像這群劫匪大有來頭,很是聰明,派出去的官兵無功而返,那些個百姓卻隻是遭到了搶劫,並未受到什麼人身傷害。
薄允狐冷笑兩聲說道:“隻對官兵下手,怕是對我們挑釁。”
“我們整整有近兩百名的官兵被他們抓在手裏,就是活著倒還好說,可若是死了,又如何向那些參軍士兵的爹娘交代?”
薄無埃沉思未言,忽然傳來急報:
“皇上,城門懸掛了我們士兵的人頭,還奉上上一行血書。”
血書?
眾大臣愕然,眼見那血書遞到聖上手邊展開一看,上麵赫然寫著兩行字。
“想要兩百餘士兵安全回去,須得瑤王爺來見。”
薄無埃眸色一沉,抬眼看向楚辭,初次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裏咯噔一下,隱約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便有人迫不及待的道。
“皇上,那紙上說了些什麼?難不成那群劫匪還想要我們做什麼不成,奉上些什麼不成?”
眾大臣因此義憤填膺,更有武將上前來:
“皇上如若這樣,成自願請兵一戰,斷不可讓土匪騎到咱們的頭上去。”
“皇上,臣也願請兵一戰。”
一時間,朝廷上沸沸揚揚,義憤填膺,每個人都恨不得捐軀獻國,可是當薄無埃將血書交給宋公公,宋公公讀出那兩行大字:
“想要兩百餘士兵安全回去,須得瑤王爺來見。”
之後鴉雀無聲。
再無人義憤填膺,反而紛紛往楚辭的方向看去。
本來還在糾結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卻不想人家是有目的的。
所以他們希望能由楚辭出麵將這件事情安靜的解決。
楚辭望著那後麵滲出血的血書,字字誅心。
為何偏生要她,她和這群山匪有什麼關係呢?
沉默了一會兒便後那幫方才還義憤填膺的大臣忽然請命道:“既然如此,就請由瑤王爺出麵解決這件事情,這樣的話,不用精兵,沒有殺傷就可以解決事問題,而且還能給咱們的王爺帶來好名聲,豈不兩全其美?”
“臣附議。”
眾人應和。
薄無埃諱莫如深,修長的手指掠過一顆一顆的佛珠:
“朕不願。”
眾人一怔。
“難道皇上真的願意帶兵出征?區區能有人解決的事情,皇上難道一定要用武力來解決嗎?”
薄無埃持政不久,朝廷上也有一些脾氣擰著的言官,他們認為隻要動用一個草包皇子能解決的問題,就如同動用一個公主,就可以解決邊疆部落和平一樣。
這是很值得的事情,沒有人會顧及楚辭之後會怎麼樣?隻要那兩百餘士兵會能回家,他就是死了,也總比活著有貢獻的多。
三王爺和十王爺緘默不言。
薄無埃臉上帶著輕嘲,愈發煩悶的甩著自己手中的佛珠:“如若真要被那區區的山匪牽著鼻子走,朕的威嚴於何在,皇室威嚴於何在?隻派出王爺出麵,他們又會如何?你們就確定不損一兵一將堯王爺就可以將他們平安的帶回來嗎?你們有這麼的天真嗎!!”
話音一致,佛珠頓時從手中甩出一溜順著潮店的紅毯,滾出十丈遠。
天子一怒,棟梁三顫。
“朕下旨撥出一萬精兵,將那群山匪地界夷為平地,片甲不留。”
滿朝嘩然:
“皇上!萬萬不可!!對付山賊如何用得上一萬精兵?皇上難道不覺得大材小用?”
“既然那群山賊已經提出了條件,我們派瑤王爺前去,派出精兵保護又有何不可,皇上難道非要以暴製暴,以殺止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