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少年愁眉苦臉的看著鏡子裏的那張臉,熟嗎?不熟,糾結嗎?挺糾結的,畢竟這還是一張比較漂亮的臉蛋。但任誰長得一副這麼漂亮的臉蛋在男人身上都是糾結的,而且這種事情糾結的還不是自己,別人也糾結啊,和陌生人偶遇,別人要谘詢點什麼問題,一開口:“這位姐姐?”“這位小師妹?”光是想想這些稱呼在自己身上都醉了,更別提要喊出聲,那心裏的那股鬱悶勁簡直甭提了。‘什麼時候才能像爺們兒一樣闖關東啊!’少年歎息著打開房門。
酒樓大廳,之前撞睡在哪地上的哥們兒已經沒影兒了,大概被店家給拖出去了。畢竟是少年,要是發育成熟,還真不敢昂頭露喉的去招呼店家上菜。在角落裏找了一張沒人的桌子,少年坐在那裏,等待著樓上估計正妝扮的倆師姐,認真聆聽著周圍能聽到的所有聲音,觀察著周圍所有的人。“菜鳥,這是了解自己處境的最好辦法,你可別走神啊。”少年默默的給自己打氣。
客人甲:“你聽說了嗎?”
客人乙:“啥?”
客人甲:“雁南飛啊?”
客人乙:“雁南飛怎麼了?”
客人甲:“最近不是傳聞那血玲瓏去孟家莊偷坤工反吟結嗎?那天晚上風雨大作。。。”
客人丙:'血玲瓏?就是那個身材長得一級棒,臉蛋又特別乖的那個血玲瓏?她什麼時候來的這孟家莊?你說她住在哪?晚上會出門逛街嗎?逛街會是一個人嗎?'
客人乙:‘你注意點啊!你那慫樣怎麼可能上去和血玲瓏答話?這種事情要去也是得我去!畢竟我都廿三有餘了。’
客人丙:‘歇菜吧你,上次青樓見一姑娘招呼你,你丫捂著臉跑得比誰都快,廿三?廿三了不起啊?(憂心忡忡)也不知道我這已經離了婚的人還有沒有機會。’
客人乙;“我警告你別老提上次的事兒,你可要隻要我對揍你這件事是很有積極性的。”
客人丙拍桌,乙起身,一副打架的氣勢彌漫。
角落裏的少年先是聽到雁南飛,被這個爆炸的信息量炸個不清,“雁南飛?雁南飛!這真是。。真是。。。”少年內心有些手舞足蹈的,“那就還有葉開?傅紅雪?明月心了?明月心啊,這可是第一美人,要是能見上一麵。。”(少年啊,你也不想想,就你現在這副模樣,見到明月心又能怎樣?還有你關注的是什麼重點啊?)大概腦海意識到自己跑題了,少年端正了一下坐姿,然後繼續聆聽,然而當看到客人丙乙兩人準備打架的時候,自己也準備拍桌吐槽:“你們這TMD都八卦些啥?好好講故事不行嗎?”
好在客人甲的立場還是堅定的,隻是見到丙乙兩人起身也是無語了半會兒才把兩人拉回到座位上,這客人甲一勸兩人一冷靜,也是尷尬的不行,畢竟這樓是自己弄歪的。
“孟家莊幾十口人啊,就這麼被血玲瓏全殺了。”客人甲說出這話,另外兩人更冷靜了。
“可就在血玲瓏拿到圖譜準備全身而退的時候,雁南飛來了,“嘩嘩嘩嘩嘩”血玲瓏死了。”客人甲繼續說道。
“死了?這血玲瓏就這麼死了?你你你。。。這雁南飛。。”客人丙叫喊著又拍桌,然後大概想到是雁南飛殺的,就把剛拍在桌上還沒撤回來的手往自己方向撫摸了一下桌子,壓低聲音:“你說這雁南飛殺她幹嘛啊?廢掉武功,然後把她扔到一個我知道的地方多好啊。這雁南飛真是個殺人狂魔。”
“你放屁!要扔也是扔在我回家的路上,扔在你那?那符合燕大俠的身份嗎?”客人乙也是壓低著聲音。
“尼瑪!你是不是又喝醉了?我不介意幫你醒醒酒,什麼叫大俠?大俠做好事還用得著你去規劃嗎?”客人丙又怒了。
眼看著又是一對一的打鬥,但角落裏的少年聽到這裏,煩悶的心情已經好了不少。他明白,這種道聽途說的東西,有百分之70的都是水分,關鍵是如何去掉水分而得出自己想要的結論,而這,正是他所擅長的。心情一好便向小二招呼道:“來壺好酒。”
小二也是挺納悶兒的,你說你一個女娃娃坐在這裏還喝什麼酒,要是碰到壞人怎麼辦。納悶歸納悶,酒還是得上的,於是還真去取了一瓶好酒,一疊花生米,要說酒這東西,醇香是能撲鼻的,特別是好酒,端往少年的路上,一路的酒鬼聞著味道都把頭轉向了少年的桌上,然後傻眼的望著這一幕:少年端起酒瓶就是一大口,接著用袖子一抹嘴,提著筷子就往嘴裏送花生。各路好漢紛紛側目:這姑娘喝酒好爺們兒!甚有膽大者看著他一個人坐在那裏,準備起身去調戲調戲,但隨後聽到話聲又坐回了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