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月婉還嫌不夠,她添油加醋,作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嚶嚶哭泣,“慕容雪,我家婉兒與你有何怨仇,你竟然這麼狠毒害我家婉兒!”
慕容婉不敢說話,沐清月也知道她不敢說。
那火焰可是從她手上傳出去的,是發自她之手,如果貿貿然說出來,可能把她以前毒打廢物的事情都捅出來,這慕容婉還是有幾分腦子,隻是可憐兮兮的窩在她母親懷裏,不說話也不承認。
看到愛妻哭泣,慕容灃心都化了,看著沐清月閃過絲凶光,“孽女,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不僅對國師不敬,竟然還敢殺你親妹,沒想到,沒想到你這孽女如此狠毒,實乃家門不幸!”
從頭至尾,國師大人不說話不出聲,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裏。
沐清月冷笑,幸好這臭老頭不是她爹,如果是她爹,她非得踹上他幾腳,丟進油鍋中油炸,再戳成麵條送給那對虛偽的母女。
內心雖憤憤然,她麵上卻極其委屈,柔柔的說道,“爹爹,剛剛孩兒看妹妹身上著火,心下擔憂,想用水為妹妹驅驅火,隻是沒有想到腳下突然踩著石頭,位置錯了,冒犯了國師大人,是孩兒的錯,隻是……”她眉眼一轉,“妹妹天生念力,而我連提水的力氣都沒有,又如何害妹妹了!”
這話說得其他人為之所動容,再看看沐清月柔弱單薄的身子骨,多了些同情的意味,人群中,也有人為慕容雪說話,“慕容大人,一看應該是個誤會!”
國師大人的紫眸之中劃過絲趣味。
沐清月感激的朝那位大人柔柔一笑。
慕容灃複雜的看著麵前的女兒,此時他現在才認真的看自己女兒的模樣,想想自己女兒快十五歲,那身體發育的卻像十二三歲那般幹扁,麵色蠟黃,身形消瘦,實實在在看不出有她母親當年的美韻,一抹愧疚染上他的眼角,想自己這些年對女兒的不聞不問,倒是感覺有些對不起。
可能是良心發現,或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愧疚,慕容灃籌措著怎麼跟沐清月求情,也算是盡了父親的義務。
想著,他恭敬對國師大人說道,“國師大人,小女本是無意冒犯,還請國師大人饒她一條小命即可,其他任由國師處置!”
此話一出,沐清月身子猛地一震,莫名心寒。
國師大人終於把視線轉到沐清月身上,看到她的一雙眼陰冷的落在慕容灃身上,完全不似平常那懦弱廢物的慕容大女兒所擁有的淩厲眼神。
清清淡淡的聲音從麵具身後發出,一如他的人那般,那聲音同樣磁性低沉,煞是好聽,“慕容大人,慕容的家事本座管不了,待你好好處理!”
國師大人不會管,那慕容灃自然舒服多了,也不用擔心國師會怪罪什麼的,連忙千恩萬謝的送走國師,將其他人也送走,明麵上是說他要好好管教下自己的女兒。乃何愛女受傷,慕容灃現在管不了沐清月,急匆匆的抱著慕容婉醫治,臨行之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慕容灃的表情她看在眼裏,深深的厭惡和陰冷,和對慕容婉的慈愛完全兩樣。
這倒讓她不由得心寒,這就是慕容雪的親身父親。一個眼裏隻有利益的男人,沒有利用價值的女兒對他來說猶如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