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之中,身體溫暖如春,鼻間殘存一縷蓮香,好像被師父抱在懷裏,傳遞著師父的體溫。光芒四射,瞬間接近過來的刀影在刹那間全部消失。
青絲劍瞬間崩斷,歐陽天逸也受到波及而倒在地上,光芒消失,本在座位上方的國師大人此時已經站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俯視他。
“靈器浸毒,你不知道後果嗎?”
歐陽天逸心猛地一跳,表麵上淡定,但是用他的眼中依舊看到一絲恐慌,對自己用靈器浸毒這件事死不承認,“國師大人是不是想要包庇你的徒弟,所以才反汙蔑我!”
“是不是誣蔑,看看不就知道了?”
君幕然手輕輕一抬,那斷掉的青絲劍浮在空中,周圍冒著栩栩黑氣,那便是被浸毒後的毒氣。在場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驚呼。靈器浸毒之後,浸的越深,顏色越深,毒氣越強,對靈器傷害的力量也大。
火族長老忍不住站起身,“歐陽賢侄,靈器染毒是怎麼回事?比試台上是不能使用的!”更何況一個上等的靈器就這樣被毀滅,實屬浪費。
歐陽天逸倨傲的看向君幕然,“想必國師大人也犯規了,比試有比試的規矩,即使到生命一刻,也不能讓外人插手!”
“那麼,你是輕視你的生命了?你看看你的右手!”
歐陽天逸冷哼一聲,漫不經心的抬起自己的手,那瞬間,他的神情僵硬住,在沒有剛剛瞧不起人的狀態,而是一種恐慌。隻見他的雙手之上黑白想染,黑色條紋無規矩的將他整個手掌全都包裹住,隱隱間有上升的趨勢,現在已經延長到他的手腕處。
砰!
歐陽天逸癱軟倒地,喃喃看著自己手心,“這是怎麼回事?我中毒了?”
沐清月忍不住挑了下眉,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歐陽天逸,又將目光轉向君幕然,走到他身邊,幽怨的望著君幕然,“師父,你就讓他被自己的靈器染毒而死就可以了,幹嘛非得救他!”她從來都不是好人,所以也休想她做好人。
沐清月此話一出,有些近距離的人聽見她的話差點吐血,之後沐清月的廢物稱號是沒有了,不過擔上的是冷血的稱號。
歐陽天逸一聽,後背直冒冷汗。他抖擻著身子,顫顫抖抖的跪在君幕然麵前,祈求道,“國師大人,剛剛是天逸無禮,還希望國師大人能夠救天逸一命!求求你了,國師大人!”
一向高傲示人的歐陽少主也有一天像過街乞丐一樣請求國師大人。
國師大人淡淡看著歐陽天逸,不為所動。
歐陽天逸牙一咬,在眾目睽睽之下,狼狽的朝國師大人磕頭,此時毒素已經蔓延到他的手臂處。
歐陽任恨鐵不成鋼,拂袖離開現場,不再看這個兒子如何丟自己的臉。
剛剛走到一半的路程,沐清月突然叫住他,“哎喲,歐陽伯伯,你去哪兒啊?你可別走啊,下麵可是還有事情需要你做主的。”
歐陽任陰鷺著臉,狠狠掃了眼沐清月,不甘不願的再次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好端端的五大家族比試就因為沐清月的緣故而攪得一團亂,但是眾人也不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