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我要吃的……”一隻猶如枯爪的手朝沐清月抓過來,沐清月反射性往後退一步,對麵的人趁勢抓住她的衣袖。
沐清月轉過身,隻見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淒厲朝她叫喚,“我好痛……救救我……我好痛……救救我……”他一直重複著這句話,骨瘦嶙峋,右腳被人剔了肉,留下的是森森白骨,有些蒼蠅粘在他的腳骨上,令人看了忍不住反胃。
那些關在地牢裏的囚犯大部分都跟眼前這個囚犯的遭遇相同。
這裏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人類都是這麼殘忍的嗎?
南非月猛地將沐清月的衣袖從那枯爪中抽出,將她護在懷裏,“你沒事吧?”
有了南非月的保護,沐清月在他懷中十分安全,她有氣無力的搖搖頭,表情有些不正常。
南非月抿緊薄唇,低下頭看她,隻見她的臉蒼白一片,情況並不太好。南非月以為沐清月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畫麵,所以被嚇怕了,趕緊帶著沐清月走向深處。
那裏關押著白子清。
白子清作為大臣,被單獨關押在一個地方。
侍衛將他們帶到最深處的地牢處,周邊也都是些空牢房,稍微安全一些。
等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沐清月從南非月的懷中跳出來,南非月不由擔心的看向她,“這地牢就是這個樣子,看來剛剛是把你嚇怕了!以後,這裏還是少來為妙!”
沐清月搖搖頭,她轉過身,目光飄向那些痛苦極致的人身上,淡淡道,“我隻是在想,與其這樣痛苦的活著,還不如死了安心!至少不會感覺到痛和餓……”
南非月愕然的望著沐清月,繼而會心一笑。
今天,她給自己的意外太多?隻是那雙眼中的滄桑和看盡世間的蒼涼卻不自覺的讓人感到心疼。
“因為活著比死了好些,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生前作惡多端,死了恐怕會被丟進十八層地獄,到時候就不是剔肉之痛,而是靈魂生生世世受盡折磨!這大概才是必須要活著的原因吧?”南非月突然惆悵起來。
感覺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南非月朝沐清月輕佻一笑,“怎麼?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感同身受了?”
沐清月收回眼神,沉吟片刻,道,“我隻是,感覺你在說自己罷了!”
在看不見的地方,南非月的身子猛然僵硬。
沐清月越過他,並沒有注意南非月的表情。跟著侍衛來到關押白子清的地方。望著她進入牢中的身影,南非月低頭苦笑,“是啊,我隻是……想說自己罷了……”
牢門的鎖弄得叮當響,鐵門被打開,一道光亮從門中透出來,讓白子清不自覺的用手擋住眼睛。
他眯著眼看向那光亮處,隱約之中,一名女子伴隨著那光亮款款像他走來。
牢門瞬間關上——
白子清也看清了女子的麵容,當他看到是沐清月時,吃驚的叫道,“璿兒!”
沐清月提著菜籃走到白子清麵前,為他擺好熱氣騰騰的飯菜,抬眸間,他還是用一臉吃驚的表情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