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沐清月滿身狼狽,本以為“齊諾”會在熟睡中,不會發現她醒來,卻發現他早就坐在院中的石桌前,麵前擺放了一壺酒,對酌明月。
聽到後邊有腳步聲,君暮然微微側頭,那一眼完全定在沐清月身上,深深沒將眼前的人認出來。
眼前的人一頭泥漿將黑發全都纏繞在一起,臉上身上到處都是泥巴,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完全看不出來,隻留下一雙慧眼到處亂轉。
“你,頭上是什麼?”君暮然伸手,指向沐清月頭頂上的不明物體。
沐清月抽了抽嘴角,她猛地將鬆鼠扯下來,但是沒有想到人家跑的更快,讓沐清月撈了個空。
那鬆鼠靈活的跑到石桌上,扭著圓溜溜的屁股,好像是在對沐清月挑釁。氣的沐清月當場跳起來,跑去捉鬆鼠,“混蛋,不要讓我抓住你,否則我把你拔毛去當鐵靶鼠。”
誰知道那鬆鼠眨眼功夫不見,跑到沐清月的臉上,那毛絨絨的毛發在她的眼睛邊亂掃,搞得沐清月本能閉上眼。
這一閉眼,可不得了。
身子一傾,直接往前方倒去。
“啊啊,救命啊!”本來會以為有個溫暖的懷抱抱著自己,然後溫柔的對自己說聲你沒事吧?但是理想太豐滿,現實太骨感。
她直接雙手雙腳交叉的倒在地上,身後的砍刀也飛了起來,直接往君暮然的方向飛去。
正在悠閑喝著茶的君暮然眼微微抬起,身子一側,那砍刀直接落在沐清月頭頂的不遠處,鋒利的刀鋒正對著她發出森森陰冷目光。
沐清月完全傻眼的瞪著差之毫厘砸在她頭上的砍刀,潛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卻見某人悠閑的端起茶水從她麵前跨過去,一眼都不掃她下麵這麼大個人。
見自己完全被無視,沐清月可憐兮兮的睜著眼叫住前方的人,“齊諾,你偉大的公主摔倒了,你怎麼不來扶一扶啊!”!
聞言,某人冷颼颼的瞟了她一眼,“既然敢私自跑出去,那我就沒有再管你的自由,你想去哪,就去哪,我無權幹涉!”
額……
望著某人離去的背影,沐清月眨了眨眼。
怎麼好像生氣了?
雖然,君暮然說的好像是不管沐清月,但還是為她準備了洗澡水。泡著暖暖的溫水,沐清月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暢快。
“洗個澡就是舒服,雖然齊諾那家夥口是心非,但是還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是我為什麼總覺得他越來越熟悉呢?”
沐清月微微皺眉,總感覺這樣子的相處像極了在初華山的生活,甚至有些時候,她都會將齊諾看成師傅。
明明二人如此的不像。
師傅猶如高空上的明月,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又怎麼能和人間的男子相提並論呢?
搖搖頭,自嘲道,“明明不是同個人,又怎麼會是師傅呢?”
洗了把臉,抬起頭的那一刻,突然望見紙糊的窗紙處有人的身影。沐清月猛地將自己的身體埋到浴桶裏,雙眼警惕的望著窗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