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等的腰更是往下伏了伏,弄不好寧王就是新皇上,他們的新主子,不管他要殺誰,還是小心點的好。
安慶王對於昊彥身上彌漫的殺氣置若罔聞,他知道昊彥恨他,但是,以他的性格,他就是氣急,也做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懦夫,活脫脫的懦夫,明明就是個膽小鬼,還要裝出一副濟世菩薩的嘴臉,惡心。
對於昊彥的既往不咎,安慶王完全沒有領情,婆婆媽媽,要打就打,要拚就拚,什麼既往不咎,不過是嚇破了膽的說辭而已。
白了昊彥一眼,目光又重新集中在皇上寢宮的大門上,就這樣一個競爭對手,就算是皇位給了他,他也坐不住。
不過,命大倒是真的,三番五次讓他逃脫,不知道他真是有本事還是運氣好。
禦林軍弓箭手射落了幾隻盤旋在寢宮上空的烏鴉,頓時,周遭變得更加寂靜。
一隻被箭穿透的烏鴉就落在昊彥不遠處。
黑色的羽毛即使被血染透,仍然不顯顏色,抽搐了幾下下,便死透了。
兩個小太監忙帶著工具將烏鴉的屍體包裹好,地上的血跡也迅速的清理幹淨,仿佛從來未有生命在那裏消失過。
昊彥注意到周圍嚴陣以待的禦林軍,隱有殺氣,各各莊嚴肅穆。
那神色,對待他們仿佛並不是皇上病重他們在此跪見,而是對著一群隨時可能變成亂臣賊子的人們,提防,警惕。
遺詔大於一個皇帝在位的任何旨意,最後一刻決不得有失,更不可妄自更改。
皇上,已經做好了準備嗎?
如果皇上的大限就是今日,如果有人逆旨,烏鴉便是那人的下場。
禦林軍敢這樣射下天空中的烏鴉,不吉祥是一說,更多的,還是皇上授意給予他們的警示吧。
正想著,皇上寢宮的大門輕輕開了一條縫,福泉從裏麵輕手輕腳的側身而出,又趕忙回手,輕輕掩上門。
昊彥和安慶王及幾位重臣,同時上前,輕聲問道:“皇上怎麼樣了?”
福泉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有正麵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隻對昊彥一人說道:“寧王殿下,皇上讓您進去。”
什麼?隻讓寧王一人進去?
安慶王一把拉住福泉沾滿汗水的袖子,當即又略感嫌棄的鬆開,急切道:“本王也是皇子,父皇為何不讓我進去?”
福泉沒有理會安慶王的質問,略一弓腰,“寧王殿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