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的竹林隨著涼風輕輕擺動,發出悅耳的沙沙聲。
竹林深處,一間翠綠的竹樓若隱若現。
竹樓前放著矮矮的竹桌竹椅,意境頗為深遠。
竹椅上慵懶半躺著一個身著飄逸黑袍的年輕男子,一頭墨發隨意披散,中間夾雜著絲絲銀光。
優雅端起桌上的酒杯,細細品著,悠然自得。
一雙銳利冷酷的眼睛微微眯起,偶爾閃動著戾氣的光芒。
竹林外緩緩走近一個豔紅的身影,在翠綠的竹林中,顯得分外紮眼。
豔紅身影看見黑衣男子如此悠哉度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慕容,你真的把我這裏當客棧,把自己當大爺了?”
黑衣男子自然就是慕容子崢,而數日前救了他的翠綠身影,如今就是那一襲豔紅,馮玉堯的顏色,永遠色如其人,張揚灑脫。
慕容子崢緩緩放下酒杯,撩了撩眼皮,漠然說道:“我走。”
說著就起身,直向竹林外走去,沒有絲毫作態,更無流連之意。
馮玉堯上前就要抓他的手腕,慕容子崢一側身躲開,冷眼看著他,一言不發。
“好了,我錯了,我認命,您是大爺,我是您家奴才,大爺,別生氣了,吃飯吧。”
馮玉堯俊美的臉上全是惆悵,鳩占鵲巢,還給他臉色看,他才是主人好不好?
自那天救了慕容子崢,他就搖身一變成了奴才,伺候吃喝,幫他療內傷,一向有潔癖的他連溫泉都讓出來了了,還要怎麼樣?
不過,有一點遺憾,慕容子崢的性情變了。
他們雖然隻見過一麵,但是當時的慕容子崢,幹淨清澈,溫文儒雅,時時刻刻臉上都是真誠的笑意,讓人不由得身心俱暖。
但是看看現在,活脫脫一個大冰塊,渾身還散發著絲絲邪氣。
對此,馮玉堯也無可奈何,練功走火入魔他能幫忙,但是,慕容子崢有的是心魔,他隻能幫助壓抑。
更何況,自從慕容子崢內傷好了以後,就連碰都不讓碰了。
慕容子崢沒有內力,他也不敢用內力傷了他,但是慕容子崢身手好的令他驚訝。
一開始他也要戰上數十個回合才能製得住他,再後來,慕容子崢居然摸清了他的武功套路,想製住他,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