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當馮玉堯剛剛關上門,幻雪就再也壓抑不住胸口的翻騰,一縷血從嘴角溢出,身子漸漸軟下。
“幻雪……”昊彥一把將幻雪接住,坐在床上抱著她,一隻手覆在幻雪後心,渾厚的內力以奔流不惜代價的勁勢湧入幻雪體內。
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會有這麼重的內傷?這麼重的內傷,她風塵仆仆從哪來?
縱然昊彥一顆心焦急的快要從胸膛跳出,但是仍舊選擇一邊替幻雪療著內傷,閉口不再問。
不管幻雪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她現在活生生在自己麵前,沒有什麼能幻雪在更重要了,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內傷加趕路,她的體力,早已透支。
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幻雪漸漸平穩的氣息,昊彥深深舒了口氣,這才發現,身上流出的汗,已經將腰間的白布打濕。
濕潤了帕子,輕輕擦拭幻雪沾滿塵土的小臉,輕輕揭開額頭上已然變成灰色的布條,一道猙獰的傷口斜跨光潔的額頭,深可見骨。
昊彥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一顆心疼的揪起來,她又經曆了什麼?他,又沒能在她身邊……
輕輕處理著傷口,仿佛他手下,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他最心愛的人。
他有些害怕自己是在做夢,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害怕當他醒來,仍舊是愛人不在,且渺無音訊。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
“是我。”門外一個輕柔的女音。
“進來吧。”
馮玉堯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有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還有幾瓶療傷用的藥。
他哪能像他所說的,去陪將士們玩樂,他能看得出,幻雪風塵仆仆負傷而來,他雖不能擁有幻雪的愛,但這不影響他關心她。
“睡著了?”馮玉堯輕聲問著。
昊彥點了點頭,一雙眼睛飽含著愛戀看著幻雪的臉,似要將一世的濃情抒發徹底。
“她身上還有傷,還需盡快處理。”馮玉堯邊說著,將外傷藥遞給昊彥。
“我知道,可是……”昊彥說了一半,突然卡住。
馮玉堯一挑眉,“可是什麼?她早晚是你的人,你要是覺得難堪,我來。”
說完,馮玉堯並未上前,卻施施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