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阿根帶著阿琬,在路旁等待長途公交汽車。
“阿根哥,還是回去吧,等收完大秋再去不遲。”阿琬道。
“都出來了,你還在打退堂鼓;好不容易有個著落,你還不緊不慢的,不知你是怎麼想的!”阿根批評道。見來了車,不由分說,拽上阿琬,硬是上了車。
兩人一上車,做到一個座位上。阿根強拉阿琬而來,有違阿琬意願,阿琬悶悶不樂,一路上不講話,鬱悶得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車在鄉間土路上顛簸著,旅客們懨懨欲睡。經過兩小時的顛簸,車開進城,在一片高樓林立的城區停下來,兩人下車。
“該到哪裏去找?”阿根問。
“阿嬌現在做了地區衛生廳的廳長了,當然要到公署衛生廳去找。”阿琬道。
阿琬記得去公署禮堂開總結會的路,便拉上阿根一路打聽著,來到公署禮堂的所在地,“公署禮堂當然要建在公署旁,找到禮堂,就等於找到公署了,不是嗎?”她揮手一指,“公署想必就在附近。”
果然,兩人在建築群中看到一座建築,那上麵掛著一塊醒目的牌子,上書“中共江蘇省懷德地委公署”。
“應該就是這兒。”阿琬道。說著,招呼阿根,進入大樓,“大爺,”她和看門的老大爺打著招呼,“衛生廳是不是在這上麵呀?”她問。
“衛生廳搬走了呀,去年就搬了。”看門人道,“如今城市重新規劃,在市南區蓋了新的政府大樓,衛生廳先搬過去了。”老人說。
“哦,是這麼回事。”阿琬暗自道。
兩人走出政府大樓。
“到南區去找吧。”阿琬對阿根道。
兩人又一路來到南區。南區正在大搞基本建設,一片熱火朝天。阿婉向路人打聽公署所在地,人家將其領到一片在建建築群中,揮手指向一座已竣工使用的建築物,見上麵掛著一塊牌子 —— 中共江蘇省懷德地委行署。
走進大樓,阿琬向傳達室走去,人家告訴她衛生廳在四樓。
“你一個人上去吧,不然我在旁邊,見到阿嬌不好說話。”阿根道。
阿琬一聲不響地上樓。四樓半個樓層是衛生廳的辦公室。阿琬從門框上懸掛的室標上找到“廳長室”。可惜,門是鎖著的。她到隔壁一間敞門的辦公室打聽,人家說廳長到省裏開會去了。“找她有事嗎?”那人問道。
“哦,我是她鄉下的親戚,來看看她。”阿琬道。
“哦,”那人搭茬道,“既然是親戚,去找他愛人也是一樣。她愛人是地委江書記,辦公室就在三樓。”那人很和善,為她指路道。
阿琬聽了那人的話,頓時產生一個想法,想要見識見識這位沈廳長的丈夫究竟是何許人也,“會是他嗎?雖說姓名不對,可... ...”她終究不能控製自己好奇的欲望,要一探究竟。
她下到三樓,向樓道裏走過的工作人員打聽,人家把她引向地委書記的辦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