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的使者,似花中仙子,姑娘們出現了,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和熱情;如春的衛士,似護花使者,魯風和阿浦豪情滿懷,陪襯在姑娘們身旁。
姑娘們走在廟會上,人們自動讓出一條路,像欣賞一幅好看的畫作一般在看她們。
年輕人在議論:“不知她們從何而來。是嬋娟再世,還是仙女下凡?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小鎮,竟會有如此靚麗的姑娘。”
兩位姑娘走過之處,引來的盡是羨慕的目光。小商小販把主顧丟在一邊,忘記了吆喝;主顧忘記和商家討價還價。一時間,兩位姑娘成了廟會上一道最靚麗的風景線。
姑娘們不動聲色地走在人群中。“看吧,你們看個夠吧。”她們大度地在心裏說,完全忘記是在廟會上,而是以為在某個社交舞會上。
魯風和阿浦跟在身後,也被眾多的目光包圍著。魯風意識到,人們總是把目光先投向兩位姑娘,然後才不經意地在他們身上停留。他有一種感覺,覺得姑娘們被看作是大家閨秀,而自己則被看成是姑娘們的隨從,抑或是奴仆,盡管他們也很優秀。
魯風不再沉默。他要把自己從隨從的位置上解放出來。於是,緊走幾步,和聞遠並肩;阿浦無奈,隻好跟著向前幾步,和阿琬相伴。
廟會迎來高潮,仙子泉邊,人潮湧動。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充斥人們的耳鼓。
再往前走,一幅更加多彩的畫卷展現在眼前:江湖藝人舞槍弄棒,表演功夫;變戲法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兜售他們的小把戲,居然也能換來頑童的喝彩;玩雜耍的在表演絕活,耍猴的使出渾身解數取悅觀眾,賣風車的,捏泥人的,小攤小販比比皆是。阿琬和聞遠隻覺得一雙眼睛不夠用,她們這裏瞅瞅,那裏望望,新奇得不得了。
兩個男孩子失去自我,任由姑娘們帶領而去。
忽然,一個人闖入阿琬的視野,不等她看清是誰,那人已經開口講話了。“阿琬,能過來一下嗎,我想跟你說句話兒。”
“是朱茂堂!”阿琬看清那人的麵目,真真吃了一驚。看他的神情,非常誠懇,甚至有些可憐巴巴。
“這半年他比較安分守己,沒怎麼騷擾我。”阿琬心下想,“這又是一個簡單得不可以被拒絕的請求!”阿琬想,於是輕聲答應道:“好吧。”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阿浦,阿浦也在看她。來不及講話,她給了他一個眼神,意思是說,我離開一會,便和朱茂堂到旁邊安靜的地方說話去了。
“阿琬,我要走了,向你告別。”朱茂堂像以往一樣,依舊溫存地和阿琬講話。
“噢,你要到哪裏去?”阿琬問道。
近來,由於朱貌堂有所收斂他放蕩不羈的行為,阿琬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