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起舞!”眼看著文醜大刀劈來,甄宓玉手再次抖動,軟鞭像是有了靈性的一般,鞭頭如毒蛇吐著蛇信,朝著文醜的胸前咬去。
“好一招攻敵必救,哈哈!”文醜大笑,在半空中將劈向甄宓的大刀轉向軟鞭,兩者劇烈碰撞之後,軟鞭倒卷,文醜去勢不變,刀鋒一轉,繼續向甄宓劈了過來。
甄宓後退了兩步,抖動軟鞭,軟鞭再次迎頭呼嘯著抽擊過去。
“剛誇你聰明,原來如此愚笨,竟然想用同一招對付我文醜!”文醜大喝了一聲,雙手握緊大刀,用力橫掃,一道寒芒朝著軟鞭鞭頭劈了過去。而文醜大刀攜著自身,朝著甄宓劈了過去。
甄宓貝齒咬緊下唇,玉手微微抖動,鞭頭迎擊上寒芒之際,驟然下沉,卻是轉了一個彎,躲過寒芒。
寒芒擊在路邊的電線杆上,轟的一聲,電線杆劇烈顫抖,卻是中間多了一條兩寸多深的刀痕。
而軟鞭鞭頭,卻轉到文醜後背,攻向文醜背心。同時,軟鞭鞭身,如扭動的靈蛇蛇身,層層疊疊,阻擋在甄宓身前。
數聲哐當巨響,文醜手持長刀,徑直破開軟鞭鞭身。
甄宓臉色發白,虎口發麻,軟鞭脫手之際,鞭頭卻擊在文醜後背。
隻聽到一聲悶哼,卻是文醜全身肇了一層土黃色淡淡的光芒,踉蹌著往前走了一步,後背硬承受了軟鞭的一擊。
“娘們,找死!”文醜大怒,臉上濃密的胡須無風自動,眼睛怒睜,一股狂暴的氣息撲麵而來。
“甄宓快跑!”花半緣站在遠處,急道。
甄宓沒有理會花半緣的提醒,精致絕倫的臉上閃現一絲誘人的光輝,玉手再次抖動,一團乳白色光輝之後,卻是手上多出了一隻白玉笛子!
“雙武器?”文醜大嘴長長吐了一口氣,冷聲道:“今天就是主人來了,我也不會再放過你了!”
說完,將大刀橫在腰間,雙手各自握住大刀的三七分,大喝了一聲:“狼奔虎嘯!”
健壯的身軀劇烈的旋轉,雪白的寒芒如旋轉的颶風,攜著摧毀之勢朝著甄宓卷來。
一聲低回悠揚的笛聲響起,仿佛無數隻跳動的精靈,又像是深閨怨婦的哀歎,鑽進人的耳朵,深入人的心房。整個天地間,仿佛都沉溺在哀傷之中。
甄宓杏眼微微閉著,玉笛橫陳在櫻桃小嘴邊,靜靜地立在那裏,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花半緣站在遠處,但覺得心神悲傷,憶起了畢業之後所受的種種苦楚,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旋轉的颶風如動物陷入泥沼,摧毀之勢漸漸消退,健壯的身軀緩緩停下,文醜雙手握著大刀,停在了甄宓身前不到兩尺的地方,神色萎靡,繼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文醜抬頭不甘地看了眼前神色自若,雙眼仍舊微閉的甄宓一眼,大手抹了一把嘴邊的鮮血,右腳重重地蹬在地麵上,雙手大張,飛掠了出去,幾個呼吸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笛聲驟然停息,甄宓白皙的臉上微微起了一絲紅暈,睜開雙眼,轉過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仰頭倒下。
“甄宓!”直到甄宓倒了下去,花半緣才猛地清醒過來。
隻聽到撲通一聲,甄宓倒在地上。
花半緣但感覺胸口被人重重地敲擊了一下,喘不過氣來。幾乎是撲了過去,顫顫巍巍地抱起甄宓,摸了摸她的後腦勺,沒有起包更沒有流血,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料想著自己無處可去,文醜敗退,應該暫時也不會回來,花半緣抱著甄宓回到住處,房間的大門碎裂成了四瓣。
看著床上的甄宓蒼白的臉蛋,花半緣第一次如此深切地痛恨自己無能。
什麼也做不到,關鍵時刻,卻隻能在旁邊看熱鬧。
長長地歎了口氣,就自己這樣,還想占有別人,真不知道是無恥還是悲哀了。
手機鬧鍾鈴聲響起,新一天來臨,外麵天大亮,花半緣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竟然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了。
床上的美人眨巴著眼睛,胸前微微起伏,一動不動,修長白皙的右手被花半緣緊緊地拽在手裏。
“甄宓,你醒了?”花半緣驚喜道。
“嗯。”甄宓坐了起來,臉色微紅,像是天邊的彩霞,看得花半緣有些發愣。
卻看見自己的手心裏,對方的玉手微微抽動,花半緣臉色驟紅,趕忙鬆開對方的小手,訥訥道:“那個,要不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