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沐書瑤想著是進宮見羅皇,太隨便意了也不好,因而穿了一身水藍色長裙,襯的她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水嫩。
香草的手很巧,將沐書瑤及腰的長發挑起一些,在頭頂右側梳個圓發髻,用一串珍珠鏈子,固定住。
烏黑的發,配著瑩白的珍珠,幾分嬌俏,幾分端莊。
餘下的長發,全都散在身後,隨著她走路的動作,長發微微飄動。
此時,沐書瑤正被香草扶下馬車,羅暉炙熱的目光就掃了過來,“要不是昨日才見過你,本皇子差點兒認不出你來了,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沐書瑤還沒開口,就聽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的男聲,“二殿下很閑嗎?”
不用回頭看,她也知道來的是什麼人,怎麼自己到哪兒都有他,還能不能給她一點自由了!
看到楚煜辰又一次及時的趕到,羅暉的臉色也不太好,諷刺道:“璃王近日的身子和心情都不錯啊,沒事天天出一溜噠,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主動進宮。”
楚煜辰聽了,聳聳肩,掃了眼麵無表情的沐書瑤笑道:“本王原本醫治無望雙手已好,就連雙腿也有望康複,心情自然就好了,何況如今又有了未來王妃,更算是人逢喜事了,怎麼,二殿下不替本王高興嗎?”
高興個屁!羅暉心下罵了句粗話,你要是一直殘疾下去,要皇子才是真的高興,隻是麵上卻絲毫不露,冷笑道:“璃王莫要高興得太早,這不是還沒好嗎?本皇子聽說替你診治的那位神醫雲遊去了,璃王還是自己保重的好。”
“哦,神醫雲遊去了。”楚煜辰挑了挑眉,不著痕跡地撇了沐書瑤一眼,語氣輕鬆地說:“二殿下是如何得知的,難道是你……”
“楚煜辰,你少血口噴人,本殿下是受英國公所托,向父皇求人時,被告知的。”羅暉見楚煜辰竟是想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不由得怒了。
再掃了眼一邊的沐書瑤,見她正麵色如常地往裏走,不由得提高了聲音道:“璃王難道不知,單世子因昨日救人,被巨石砸斷了雙腿,據說璃王當時隻是冷眼旁觀,這也太令人心寒了。”
“心寒?若不是那個愚蠢如豬的單銘執意逞英雄,後麵幾個人根本不會死,雖說是奴才小廝,可也是爹生娘養的,二殿下是覺得人命還不如單世子那個蠢蛋的傷勢重要?”
楚煜辰見沐書瑤丟下他快要進殿了,說話越發不留餘地,“在場那麼多公子小姐,為何別人沒受傷,單他一人受傷了?”
“這代表單世子心腸好。”羅暉也是故意阻擋楚煜辰的腳步,胡攪蠻纏道。
“心腸心?二殿下是沒上過戰場,你可知,他這種好心腸有可能就輸了一場戰爭,一個好大喜功,卻不量力而行的人,就是死了也不足惜。”
楚煜辰當然也看出了羅暉的故意,當下目露寒光地道:“如果他老實地等待救助,或者退回去報官,也不會害人害己。”
“可是,單世子的小廝卻產是璃王先見死不救,世子看不過眼才下去救人。”羅暉依舊毫不相讓。
楚煜辰掃了羅暉一眼,“二殿下是覺得應該讓本王這個不良於行的人去挖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