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羅皇越來越黑下來的臉,榮憲說不下去了,忙又跪下道:“皇帝陛下恕罪,若非草民一族在雪山後麵生活的時間長了,定會早日回天璃。”
“那你現在來是想傳達什麼意思?”羅皇見榮憲說來說去不說重點,有點不耐地問:“你們都自成一國了,是想向我天璃宣點戰嗎?”
“草民不敢,草民此來,隻是給皇上帶來草民哥哥的手書。”說著她從身後跟著的侍女手中接過一封信遞了上去。
羅皇揮手,金寶下來將書信呈給他,羅皇抖開信紙看了,臉上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讓人看不出喜怒,“你們是希望天璃承認你們後韓一國?”
榮憲垂首並未答話,那意思顯而見是默認了。
羅皇看了看下麵的群臣,詢問道:“諸位臣工覺得呢?”
還沒等眾人回答,跪在地上的榮憲又道:“我哥哥情願把後韓劃入天璃的版圖,隻願皇帝陛下下能夠恩準他長年為天璃駐守北地。”
這榮憲的意思一下子把自成一國改成了自成一藩,屬國與藩地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屬國的皇帝是有一定的自主權的,而藩地,縱然也屬藩王獨立管轄,卻仍是製於天璃的。
羅皇挑眉看了看榮憲,“公主請起,公主此言屬實,令兄真願意獻出他的土地,劃入天璃版圖,從此唯天璃事從?”
“皇上放心,榮憲絕對能替兄長作主。”榮憲依言起身,“此次天璃北地雪災,後韓其實更嚴重,兄長就是不忍族人再此惡劣天氣,而求助無門,才派了榮憲向沐大人求助,請他代為引見皇帝陛下,為表我後韓的誠意,榮憲願以一己之身為質,永住京城。”
眾人見她言辭懇切,倒不好再說什麼,一致道:“臣等唯皇命是從。”
羅皇掀起眼皮道:“你且先在驛館住在,今日是我天璃大年的宮宴,就不論論這種朝政之事,待前朝開印之後再議,榮憲公主可有意見?”他這話說得平淡,讓人聽不出喜怒。
榮憲聽了隻得點頭,人家羅皇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要求,本來節裏封印不處朝事就是慣例,沒道理讓人家皇上為她一個前來投誠的小國破例。
於是她也被安排坐下來一起欣賞歌舞,因著她現的身份還不好介定,羅皇就著人把她跟封周的方立先與南瀾的那賢王夫婦坐在一起。
幾人互相行了個禮,說了會兒客套話。
那位南瀾的賢王妃笑道:“榮憲公主果然是女中豪傑,竟然敢發身為質,人家封周還巴巴地把皇子接回國呢,你竟然還巴巴地送上門,就不怕有性命之憂嗎?”
說道這裏,又似無意地道:“聽說有次天璃縣皇家圍場發生了行剌事件,封周小皇子可是被抓進天牢,去了半條命呢。”
吳天燁原本不想理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可是現在既然提到了他,他就不能不出來說句話了,“賢王妃對天璃的事情倒是清清的很,連小王被陷害一事都那麼清楚,還是說賢王殿下對天璃所有的事情都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