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無恥無恥!聽到他的笑聲,藍琳的胸腔幾乎都要炸開了,但過了一會兒人,她忽然對電話笑道:“對啊,是璟兒,是你們特別喜歡的璟兒。你想找她嗎?她現在可不好接近,我有狗仔隊朋友,我讓他們幫你找吧。璟兒比我乖,也比我有錢多了,所以你以後可以不煩我了嗎?”
“琳琳,你畢竟才是我親生女兒嘛。”
“你到底要不要找李璟。”藍琳的聲音冷淡了許多。
那邊猶豫了下,說:“行。先找璟兒先找璟兒。”
藍琳長舒了一口氣,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等下,你剛剛說陸家那小子是什麼意思?”
“哈哈,那就不可說不可說了……陸家我就不敢隨便得罪了。”男人匆忙掛了電話。
藍琳心頭火起,將手機丟到了水杯裏。
幽靜的四合院裏,春風輕輕地拂過,樹葉輕輕搖晃著,發出輕悄悄的沙沙聲。
歐陽托了托自己的金邊眼鏡,問道:“你真的想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嗎?”
李可點了點頭,道:“嗯。歐陽醫生你不是說我不能拍照的關鍵在自己以前的症結嗎?不解開就想不起來。”
歐陽想了想,凝重道:“但是如果你單純隻想可以拍照的話,脫敏治療可能也是可以的。畢竟用深層記憶這個東西會被封鎖是因為你自己的內心無法接受,用催眠去強製喚醒,其實有可能對你造成傷害。”
陸景行就拉著李可的手,說:“要不……我看還是算了吧。”
李可垂眸,搖了搖頭,道:“陸景行,不單純是因為你,我不可以一輩子這樣下去的,這也是我自己一直輔修心理學的原因。”
她眼中有剛強和堅定。
歐陽倒了一杯茶給她,淡淡道:“上回我們聊過一些,現在我需要你盡可能地說起你能記起的關於你失憶前的事情。”
歐陽瞟了陸景行一眼,示意他出去。
陸景行剛起身,李可卻拉住了他的袖子,道:“歐陽,他也一起聽吧。”
歐陽歎了口氣,又給陸景行倒了一杯茶:“既然你願意,當然是可以的。陸景行,你要保持安靜。”
陸景行抓著李可的手,天氣已經漸漸變暖,她的指尖卻還微微涼,但她的聲音卻平靜地響起:“我五歲之前和我爸爸媽媽住在北非的一個國家,他們是做外交工作的。後來,有一天,他們都不在了。”
她的肩膀微微有些顫動,陸景行抓緊了她的手。
李可卻淡靜看他,道:“那裏比較亂,有一天夜裏有人持槍搶劫,然後殺害了他們,我躲在衣櫃裏,所以沒有事。其實關於這些,我是後來看報道才知道。當時有很多記者采訪我,我反複也會做那個噩夢,我覺得可能我是這樣才害怕拍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