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去幫您取來,您稍等片刻。”梅嬸說完,轉身上了三樓,在書房的桌子上找到那本書,裏麵果然夾著一條白金手鏈。
蘭姐取回手鏈,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
南風睡到晚餐時間被梅嬸叫醒,吃了點東西後,她又上三樓看書。她最近一有空就賴在書房裏,有時候看書,有時候自己跟自己下棋,反正都是做些打發時間的事。
她拿起桌子上的書,發現原本夾著手鏈的地方變成了一條書簽,眉梢一挑:“誰動了我的書?”
梅嬸即刻解釋:“少夫人,剛才藍小姐來過,說她落了一條手鏈在您這裏,因為您當時正在休息,我怕驚擾到您,就自作主張將手鏈取了還給她。”
“哦,這樣啊,那條手鏈的確是她的,我當時覺得漂亮就讓她摘下來給我看看,沒想到忘記還給她了。”南風蹲下身摸摸金毛犬的腦袋,似笑非笑地說,“她也真是的,還特意回來拿,怕我不還給她嗎?”
梅嬸如實轉達:“少夫人您誤會了,藍小姐說她原本是打算明天再過來拿,不過因為剛好沒什麼事,就順路過來拿了。”
南風眸子微一閃:“喔。”
明天啊。
……
天黑,天亮,晝夜交替又一輪後,新的一天就到了。
南風今天心情格外好,還帶著金毛犬在後花園玩飛盤,她將飛盤遠遠拋出去,金毛靈活地一個飛躍,趕在飛盤落地之前一口刁住,興奮地往回跑,一副求表揚的樣子,還企圖撲倒南風。
不過它最後沒能得逞。
因為它被橫插進來的男人擋住,男人毫不溫柔地提著它的耳朵,訓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不準撲人!”
金毛犬聽得懂人話似的,嗚咽一聲趴在地上,委屈兮兮的。
南風道:“這種狗本來就黏人。”
“那也不行,它的個頭那麼大,萬一傷到你怎麼辦?”陸城遇皺眉,隻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錯的,還不如養兔子。
心情好的南風多說了兩句話:“我還不至於弱不禁風。”
話語裏有維護這隻狗的意思,陸城遇看了她兩眼:“你很喜歡它?給它起名字了嗎?”
“沒。”她沒那麼好的興致。
“起一個吧。”
南風不鹹不淡道:“你自己起吧。”
二月的天氣,還是很冷,南風在室外已經呆了好一會兒,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準備回屋。
陸城遇拉住她的手,提醒:“這是你的狗。”
南風眼中別具深意,留下一句:“早晚不是。”然後飄然而去。
金毛犬還是喜歡南風,也跟了進去。
陸城遇看著他們的背影,想起昨天藍蘭說的話,舒展的眉心慢慢折了起來。
……
傅逸生哼著小曲兒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瞅見自家院子裏停著一輛黑色卡宴,他抽了抽嘴角,立即往屋內走,客廳沒看見人,旋即掉頭,直奔地下酒窖。
門一推開,果然看到裏麵一道頎長身影,正在翻找他的藏酒。
“你怎麼又來了?最近你可是越來越喜歡往我這裏跑了。”
陸城遇淡淡漠漠:“以前你被你爸追著打沒地方躲,求我收留你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老往我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