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街道福利會?”十來個飛車黨成員麵麵相覷,他們印象中的街道福利會一般都是由幾個好管閑事的中年婦女所組成,目的在於調節鄰裏**,通知街坊辦理應得的福利,最多也就是管理一下街道治安等小事情,與他們當初加入社團的目的大相徑庭。

“沒錯!”龔學林臉上散發著神聖的光輝,沉聲道:“我們街道福利會的宗旨就是為人民服務,為社會服務,為祖國服務!隻要你們願意,便立即可以成為街道福利會的成員,一起朝著這個目標奮勇前進!”

“龔……龔會長!”一名小混混舉起手,得到龔學林的同意之後試探著問道:“那如果我們加入街道福利會之後,收入來源從哪裏來呢?平時應該做什麼呢?”

龔學林丟掉煙頭,點頭道:“這個問題問得好!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侯自強,他們都叫我猴子。”小混混生怕自己的回答出現任何瑕疵紕漏而危及自己的生命安全,小心翼翼地道:“就我個人而言,我是十分願意加入街道福利會的。但……但我們出來混隻是想求個溫飽而已,如果街道福利會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那我願意加入!”

猴子今年二十四歲,原本是本科生的他在畢業之後被安排進了專業機構上班,每個月五千加的薪水和各種福利讓他覺得自己不枉此生。但沒想到才剛剛實習了一個多月,便被一個關係戶擠出機構,不但實習期的工資沒有拿到,還被安上了幾條違反機構條例的罪名,導致需要賠償機構的損失三十多萬。

家中經濟條件原本就比較拮據,突然受到如此重創,讓他根本難以接受。父母走親訪友到處借貸,總算是勉強換上了這筆賠款,但也讓他徹底對所謂的各種機構死了心。一怒之下經由介紹加入了飛車黨,靠收保護費和敲詐勒索度日。家中父母得知後苦口婆心地相勸,但無奈他根本聽不進去,依然我行我素。

現在飛車黨老大光頭熊突然倒台,猴子感覺有些無所適從,心想換個幫派倒是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要有穩定的收入來源,如果依舊過像是在飛車黨的時候那種三今富五朝窮的日子,那他寧願老老實實地找份穩定工作。

“你的疑問我現在就可以解答。”龔學林勾了勾手指頭,楊佑霆和程立域兩人連忙將先前那張單人沙發推了過去讓他舒服地坐下,接著又像是左右護法一樣站在他的身後。

“我們的組織雖然叫做街道福利會,宗旨也是為了人民服務,但我們也有穩定的收入。”龔學林望著猴子笑了笑:“你在飛車黨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每個月能夠有五千塊的穩定收入?”

猴子呆了呆,隨即搖了搖頭。開玩笑,飛車黨依靠的都是敲詐勒索和收保護費,經濟收入極不穩定。或許今天身上還有好幾千塊,但過不了幾天卻是連泡麵都吃不起。最重要的是終日提心吊膽,生怕被仇家暗算又或是被警察抓住,看似威風的日子其實過得十分不是滋味。

“我們街道福利會也有自己的生意,在老城區我們街道福利會有兩處修車廠,同時還有兩間超市,生意也還算不錯。”龔學林摸出天秀點燃,整張臉都在煙霧籠罩之中,顯得十分神秘:“另外我們還管理著老城區的每一家店麵,不管是做什麼生意,每個月都需要向我們街道福利會交納一定數額的管理費。”

“管……管理費?”猴子聽到這幾個字有點想笑,但當著龔學林的麵偏偏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半天才緩過氣來,試探著道:“那……那不是就保護費麼?”

龔學林聞言猛地站了起來,冷笑道:“你以為我們街道福利會是飛車黨那種擾亂社會治安,破壞社會**的黑幫團夥麼?實話告訴你!在老城區裏,每家店鋪都會主動向我們街道福利會交納管理費用,數額從五元到一千元不等。而他們的店鋪如果出現任何困難,我們街道福利會將在第一時間替他們解決!這和你們飛車黨強行收取保護費是完全不一樣的!”

猴子聞言呆住,想不通怎麼會有主動交納管理費的人。平時候他們飛車黨收取保護費的時候都需要恐嚇要挾加打砸方能勉強奏效,現在看來街道福利會的確和飛車黨有所不同。

“古人有雲,得民心者得天下,而我們街道福利會就深得民心。”龔學林坐回沙發上,懶洋洋地道:“你們敢跟著光頭熊前來砍人,肯定加入飛車黨有一段時間了吧?有沒有體驗過走到街上街坊鄰居笑臉招呼?有沒有體驗過走入茶樓有人請喝茶,走入夜宵店老板拒絕收費,走到菜市場上有人爭相將新鮮瓜果蔬菜放到籃子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