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有才氣得渾身發抖,但當著路世然的麵卻又不敢發作,隻能打掉牙齒和血吞。關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否借機發泄情緒,導致用力過度,整個辦公室都回蕩著關門時候發出的‘砰’的聲音。

路世然雖然掌控路氏集團的是大人物,無論喜怒都不會形於色,但成有才的舉動明顯是已經觸怒於他,眉頭挑了挑,修長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有節奏地敲了敲,似乎已經有了什麼決定。

“這個成有才,簡直就是逆流快遞的蛆蟲,這種人都能夠成為中層管理人員?”龔學林替自己點了支天秀,又給路世然遞了一支過去,發現對方擺手拒絕後也不以為忤,反手別到自己的耳朵上,吐了個煙圈笑道:“路總,不是我在背後說成有才的壞話。但他的確不能夠勝任總經理這個職位。不光是我,路總你可以去向每個逆流快遞的員工打聽一下,幾乎每個人都被他明裏暗裏整過。整個公司的員工,幾乎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地對他不滿,如果不是因為他握有公司給予的權利,早就被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隨手彈了彈煙灰又道:“這個人除了陰險狡詐,自私自利,好逸惡勞,人頭豬腦之外,更兼工作能力低下,刻薄對待員工,甚至還對才能遠超他無數倍的員工以工作上的借口進行瘋狂打壓,這分明就是**裸的妒才!”

路世然聞言終於忍不住搖頭道:“我算是明白為什麼爸爸放心你照顧飛飛了。我很確定如果有人得罪了你,他的下場一定很慘。”

“令尊過獎了。”龔學林‘厚顏無恥’地笑道:“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但恩怨還是比較分明。有恩報恩,有仇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頓了頓又好奇地道:“不過路總,我們似乎並沒有見過麵吧?”

“我們的確沒有見過麵,但我爸爸見過你。”路世然淡然道:“而且我的女兒也見過你!”

“你的爸爸和女兒?”龔學林更是一臉愕然:“難道令尊欠我的錢準備還給我了?唉,不過就是幾百萬的小錢,我跟他說過不用著急還的。另外你的女兒好像也欠我不少錢,你身為公司的總裁,不會欠錢不還吧?”

見龔學林居然打蛇隨棍上,幾句話便已經敲詐到了自己頭上,路世然微怒道:“你胡說什麼?我爸爸和飛飛怎麼可能欠你的錢?”隨即又突然想到自己已經掌管路氏集團多年,即便是麵對上億的生意都不會這麼激動,如今竟然被龔學林一句話便影響了情緒,實在不應該。當下苦笑搖頭道:“我姓路,我的爸爸和女兒自然也姓路。你確定對他們沒有任何印象?”

龔學林出了名的記性不太好,皺著眉頭想了許久後才猛地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你老子是誰了!路建業這個王八蛋在我小時候把我玩具弄壞了,答應要賠我,結果自那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說完後發現路世然的臉色不太好看,立即幹笑道:“路總不好意思,這也是我的真性情原生態。當初那個玩具是我的心愛之物,被弄壞了之後我傷心欲絕了半年多,現在提起也難免有些心情激動,還請路總見諒。”

路世然間接成為了烏龜,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後才道:“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既然不是工作上的事情,那就是私事了?”聽到對方的話之後,龔學林抽了口氣懶洋洋地道:“如果隻是私事的話,麻煩路總先將令尊當初的帳還清了再說,否則一切免談!”

“什麼?你居然勒索到我的頭上來了?”自從出生以來,路世然從來沒有遇到過敢敲詐勒索自己的人,現在第一次碰到,也是難免有些意外加生氣,剛剛整理好的情緒再次崩潰,猛地一巴掌拍到辦公桌上喝道:“你知不知道我隻要一句話,你非但工作保不住,甚至在臨港也待不下去了?”

龔學林闖蕩江湖多年,威脅他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不過他現在依舊好生生地坐在這裏,因此這些話對他的作用不大。淡淡地道:“不是路總要談私事麼?如果路總依舊保持這個態度的話,那麼我看也不用在談下去了。”說完起身就要走,根本不把路氏集團的領導者當做一回事。

“你站住!”路世然想到自己這趟來的目的,首次忍氣吞聲地道:“好!你那個什麼玩具要多少錢?”

龔學林聞言這才笑嘻嘻地坐回椅子上,將煙頭按滅之後想了想道:“你們路氏集團也不像是很有錢的樣子,就隨隨便便賠兩百萬吧!多了你們也拿不出來!”

“什麼?”短短時間內,路世然已經是第二次被龔學林激怒,以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聲音吧咆哮道:“你那是什麼玩具要值兩百萬?”

“路總不要激動。”龔學林皮笑肉不笑地道:“當初那個鐵環是我親手打造,除了具有玩耍的功能之外,更融入了童真和希望。而令尊不問青紅皂白就破壞了我的童真,碾碎了我的希望,給當時的我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巨大精神創傷。當時的價格換到現在來說,起碼值五百萬。但我考慮到大家也都是熟人,就隨便賠個成本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