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多,燕子河畔夜風微涼,在上方幾十米處的公路上行人寥寥,僅僅偶爾出現快速經過的車輛,因此不用擔心有人會特別關注漆黑河邊正在發生的事件。
向南和程宇東兩人相隔不過幾米遠,其他監察別動隊的人則是站開了十多米遠,密切地關注事態的發展。其中還有不少人心裏在盤算如果等下向南萬一出現意外的話,便要出手對付程宇東。
程宇東身為‘裁判庭’在臨港的代言人,其膽色和實力自然不用多說。即便是孤身一人麵對多人,臉上依舊沒有半點懼色。當然這也得益於他身後是整個‘裁判庭’,如果向南這邊以人多或是違反‘裁判庭’規定的方式獲勝,非但‘裁判庭’不會放過夏薇和夏天,甚至會牽連街道福利會。
“你們在旁邊看著就好,無論等下是什麼情況都不要插手幫忙。”向南說話間脫掉了襯衣,露出壯碩的上半身,布滿傷疤的身體在夜色中顯得有些猙獰。“如果等下我被他打死了,你們隻需要幫我收屍就行了。如果被我發現誰暗中搞鬼,那他就是不尊重我向南。”
大光等幾個他一手帶出來的兄弟聞言心中一震,生出不太好的預感。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非但不能做任何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均是後退了幾步,表示已經聽明白了。
“向先生知道我們‘裁判庭’的規定了麼?”程宇東也脫掉了上衣,身高一米九的他在夜色中像是一頭擇人欲噬猛獸,閃著凶厲光芒的雙眼盯著向南:“我已經接受了你的挑戰,隻要你能夠戰勝我,那麼夏薇和夏天兩兄妹就是無罪之人,同時‘裁判庭’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找街道福利會的麻煩了。”
向南淡淡地道:“現在很清楚了,我隻需要將你揍趴下就行了吧?”一邊說著一邊活動著手腳。他回來臨港之後,第一次的單挑也是在這個地方,當時的對手是龔學林。而現在他的對手則是以凶殘狠毒聞名的將軍程宇東。
燕子河公路上幾盞路燈將不太明亮的光芒帶到了河邊,雖然還不夠讓人將周圍情況看得太過清楚,但對於即將進行生死決鬥的兩人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其他監察別動隊的人均是屏住了呼吸,耳邊隻有河水翻滾來到岸邊時候的輕微聲音。他們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向南,而此刻的向南依舊和往常一樣,神情鎮定且自信,仿佛即將進行的不是生死搏鬥,而是一場熱身運動一樣。
“說實話,其實我十分羨慕龔學林。”程宇東晃了晃脖子,頸椎關節發出哢擦聲音:“他始終都能夠找到對他有巨大幫助的人才,而向先生就是其中之一,如果向先生此刻收手的話,我可以作保舉薦向先生成為‘裁判庭’的人,到時候向先生便和我一樣,淩駕於臨港所有的幫派之上。”
向南聞言冷哂道:“向你一樣,做一條主人讓咬誰就咬誰的狗麼?這個世界物競天擇,拳頭夠硬的人才有說話的權利。在我看來‘裁判庭’跟道上的幫派沒有什麼區別,隻不過實力更為強大而已。可憐你們這些幫‘裁判庭’工作的人還自以為高人一等,實際上跟幫派內的小混混有什麼區別?”
“你在找死!”對於說服向南加入‘裁判庭’程宇東原本也沒有報什麼希望,但卻招來向南一頓譏諷,頓時心中的殺意難以控製,像是野獸一樣吼叫著撲了過去。
沒有人想到程宇東會突然出手,葉藝興等人均是為向南捏一把冷汗。程宇東撲擊的速度快捷無比,和他一米九的個子完全不相符。隻是短短一個呼吸便已經越過了幾米的距離,來到了向南的麵前。
跟隨向南走南闖北的大光等幾個兄弟卻是對向南十分有自信,如果連這種攻擊都無法應付的話,那他以前在戰場上進行清掃的時候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在麵對突然的攻擊,向南依舊十分鎮定,同時他也選擇了最為粗暴的應對方式,那就是不做任何閃避,以自己的攻擊去對抗對方的攻擊。如果雙方都抱著這種想法的話,那就會像是以前和龔學林單挑的時候一樣,變成純粹身體素質和力量的比拚,完全沒有任何搏鬥技巧可言。
在向南出手的一刹那,程宇東便已經明白了向南的意圖,一雙手呈鷹爪般抓向向南的脖子。在多年前他還在老城區稱王稱霸的時候,這一雙練了多年的鷹爪便抓死過無數能打的人。他那已經布滿老繭,看起來十分短粗的指頭上的力量即便是一塊石頭都可以抓的粉碎。
雙方一出手便已經直接開始拚命般的戰鬥方式,這讓旁邊監察別動隊的成員們也是有些始料未及。在下一秒鍾,程宇東的一雙鷹爪已經搭上了向南的雙肩,而向南的一腳也是踹在了程宇東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