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河灘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所有人都知道向南接下來的話將會起著決定性的作用。是要放任淩子這個危險人物離開還是將他們全部留下來,然後等著迎接‘裁判庭’的清剿。
片刻之後向南突然展顏笑道:“雖然很不願意,但我隻能放任淩子小姐離開。因為我們街道福利會目前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對抗‘裁判庭’。不過我還是有句心裏話想要說,那就是接下來我和淩子小姐可能會有很多次見麵的機會了。”
“向先生是我見過最實誠的人。”淩子嘴角勾起笑意:“如果不是陣營有別的話,我倒是想要交向先生這個朋友。至於以後向先生如果想要見我的話,隨時都可以的。”她一邊說話一邊走到向南的麵前,拉住他的手,伸出白皙細長的手指在他的手掌中留下了一竄號碼:“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歡迎向先生致電。”
“成為朋友跟陣營是否相同沒有任何區別。”向南也是笑了笑,揚了揚手表示自己記住了。目送淩子帶著幾個手下離開之後,他整個人晃了晃,接著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樣軟軟地倒在了沙灘上。
等到向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到了病床上,自己則是除了臉之外全身都纏滿了繃帶,想要做稍微大一點的動作都不行。
而龔學林則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自己的病床邊上,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傷員,大口地抽著煙。看到他醒了之後笑嘻嘻地將半截天秀塞到他的嘴裏:“向哥你醒了,看樣子徐子路的推斷是錯誤的。”
向南艱難地抽了一口煙,示意龔學林將嘴上的煙拿開,又在龔學林的幫助下坐起了身子,這才有功夫掃視自己所在的房間。整個房間內除了他自己之外,就隻有龔學林一個人。打開的窗戶外一片漆黑,而牆上掛鍾的時針則是指著淩晨四點。
“什麼推斷?”向南對龔學林點了點頭,他看得出來龔學林是一直守在病床邊沒有離開,為的就是一時間看到自己蘇醒。
“之前徐子路說你的傷勢過重,即便是身體素質異於常人,至少也要三五天才能夠醒來,半個月才能恢複如初。”龔學林將剩下的煙抽完扔掉,抓起床頭櫃上的一個蘋果,用小刀開始削了起來,一邊笑道:“不過你隻昏迷了兩天一夜而已,估計也用不了半個月就會痊愈。”
向南苦笑搖頭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程宇東居然如此難對付,早知道就讓你自己親自解決的。”
龔學林正色道:“向哥,這裏沒有其他人,你應該知道我讓你處理這件事的目的。從此以後,向哥你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整個臨港,現在道上的人聽到向南這個名字都會瑟瑟發抖。”
向南當然知道龔學林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要借此讓自己打響名號,除了對外之外也是對內。畢竟自己剛剛加入街道福利會就擔任了監察別動隊的隊長職位,雖然是龔學林親自認定的,但他自己也必須貢獻出‘投名狀’,這樣才不會讓其他成員有異議。同時也可以讓道上的其他幫派知道街道福利會有一個可以擊敗將軍程宇東的超級戰神在,讓他們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見向南默不作聲,龔學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笑嘻嘻地道:“對了,那天晚上不是有個自稱新的片區代言人出現麼?據說還是個絕頂大美女,還給你留了電話號碼,你猜她對你是不是有其他意思?畢竟向哥你威武霸氣,充滿男人特有的陽剛味道,幾乎是個女人都會被你迷倒的。”
向南張開嘴,讓龔學林將一片切好的水果塞到嘴裏,一邊含糊不清地道:“知道為什麼我當時想要殺了他們幾個麼?是因為我感覺到這個叫做淩子的小妞十分危險,其危險程度甚至超過了將軍程宇東。不過可惜我們街道福利會現在還不具備正麵對抗‘裁判庭’的實力,否則我斷然不會讓她如此輕易地離開的。”
“原來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龔學林沒有挖到什麼秘辛,感覺有些遺憾,搖頭道:“不過以後你還有機會,多見麵和她相處的話,說不定她會因為愛上你而選擇從良的。”
向南見龔學林越說越離譜,忍不住笑罵道:“去你的!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小妞的確生得很好看,但絕對不是可以放在身邊的那種女孩,同時她也絕對不是甘於人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