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地方的女孩不管是不是自願的,做的都不是什麼體麵的工作。龔學林深知這一點才會如此地生氣。耐著性子等了大約五六分鍾之後,電梯的門打開,一個年輕女孩怯生生地走了出來。

“龔先生?”這個年輕女孩正是龔學林要找的譚丹丹。她在看到龔學林之後明顯是吃了一驚,隨即整個人都呆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一樣。

龔學林望向譚丹丹,發現昔日這個性格要強的漂亮女孩現在的形象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她此刻穿著一件十分暴露的小衣,將上半身傲人的身段完全顯露出來,原本一頭漆黑的長發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染成了酒紅色並燙成了微卷的波浪,十分時尚但卻帶著幾分風塵氣息。

而她的下半身則是穿著一條短的可憐的短裙,修長雪白的腿部線條上赫然有多處青紫的地方,腳下是一雙紫色的恨天高,在走出電梯門的時候龔學林明顯看到她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看樣子應該是受傷和不習慣這雙鞋子的原因。

龔學林站起身子走了過去,將自己老舊的夾克脫了下來披在了譚丹丹的身上,並攬著她纖細的腰肢走回來,讓她坐下後才柔聲道:“沒事了,一切都由我來處理。”

旁邊的黑西裝見狀十分聰明地將旁邊幾張椅子一同拉過來,並幫助譚丹丹將高跟鞋脫下,然後像是英勇的戰士一樣筆直地站在譚丹丹的身邊。雖然不知道譚丹丹和龔學林到底是什麼關係,但能夠讓龔學林從臨港飛過來,並且為她得罪地頭蛇的女孩肯定對他十分重要。

暫時安置好譚丹丹之後,龔學林才走到中年男人麵前冷冷地道:“我給你一分鍾時間將整件事說清楚,一分鍾後如果我不滿意你的答案或是你言而不盡,那麼明天報紙上就會有你這個富豪墜樓身亡的消息了!”

感受到龔學林身上散發出來的無盡的怒意和殺機,中年男人感覺自己全身都在顫抖,不由自主地結巴答道:“龔……龔先生,我……我發誓!譚丹丹小姐才來我這裏兩天,而且絕對沒有任何人碰過她!”他倒是十分聰明,知道譚丹丹對龔學林肯定十分重要,因此第一句話便將最重要的事情說了出來。

果然,龔學林聽了之後怒意稍減,淡淡地道:“很好,接著說下去,你還有三十秒鍾的時間。”

中年男人不敢有任何猶豫,見自己的話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後,忙不迭地又道:“龔先生您可能不清楚,我這家娛樂場所隻是提供一個地點而已。說得難聽一點我這裏隻是一個交易的場所,負責安排客人和女孩們見麵,並抽取一定的費用。而譚丹丹小姐也是別人送過來的,一切都與我無關的!”

之所以他對譚丹丹如此的熟悉是因為他當時在接受的時候便知道她是個半紅不紫的明星,這對那些有錢人來說的確是個有足夠吸引力的噱頭。不過讓他意外的是盡管譚丹丹已經來了兩三天,但除了勉強換上‘工作服’之外,其他的事情一律都不做,更不願意去陪那些有錢的客人。也正因為如此她也得罪了不少客人。如果龔學林再不來的話,事情將會發展到什麼地步那就沒人知道了。

“之前你不是說她家欠了一大筆錢,你才收購了她家的房產麼?”龔學林抬手看了看表:“一分鍾時間到了,不過我還需要知道更多的消息,請你稍微配合一點。”

到了這個時候中年男人自然巴不得配合龔學林,好早點送走這個‘瘟神’,聞言連忙解釋道:“對的!譚丹丹小姐的爸爸以前是很有錢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迷上了賭博,將家產輸得幹幹淨淨。而他們家的房產也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

聽他這麼一說,事情也總算是對得上號了。龔學林點了點頭微笑道:“我現在很想知道當初讓譚丹丹的爸爸去賭博的人是誰,另外我還想知道是誰將她交給你的。你是個聰明人,不需要我提醒你這兩件事有多重要吧?”

中年男人已經完全喪失了底氣,再也沒有任何反抗之心。他十分清楚龔學林所說的意思,如果他能夠清楚地將那兩個人說出來,那麼他便能夠撇清關係,否則龔學林將會將他當做整件事的同夥處理。

譚丹丹聽到這裏,內心的委屈和苦楚再也沒有辦法控製,雖然沒有哭出聲音,但一雙美目中的淚水卻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地滴落。她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徹底完了,但卻沒有想到龔學林會突然出現,更沒有想到龔學林居然想要幫她處理以前的成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