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您好!”

那名職員戰戰兢兢地看著他一步步的逼近,害怕地後退了一步。

雖然自己職位很低,很少有機會直麵這個傳說中的太子爺,可是就是在少有的幾次例會中,他的暴行早就讓他這個小螞蟻噤若寒蟬。

今天,陳主任更是交了一個光榮的任務給他,讓他負責把車子開回來。

他不想接受,可是在陳主任的威逼利誘下,隻好抱著必死的決心悲哀的來了。

江子寒並沒有理會他,一顆心緊緊係在了裏麵的心上人之上。

他滿臉幸福的笑著三兩步跨到車子麵前,當一眼瞥見裏麵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佳人的芳蹤時,他呆了。

笑容凝固在他突破僵硬的臉上,原本英俊的臉龐突然就像地獄裏的勾魂使者,讓人感覺極其的恐怖及詭異!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淡了,到最後全部都收斂了,取而代之的是陰鷲,是憤怒!

“她!在哪裏?”一個冷若寒冰的聲音從他牙縫裏擠出,讓人不寒而粟。

“江,江總。我,我不清楚。我隻是聽從陳主任的指派將汽車從警局領回來而已。”

那年輕的職員被他的暴戾嚇得牙齒都在打顫,更別說可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解釋,身子也不斷地向車的另一邊躲去。

太可怕了!

江總的眼睛都怒得充血了,那紅紅的一雙眼睛像極了凶殘野獸的眼睛,閃爍著嗜血而殘忍的光芒,像要將他一口囫圇吞下!

就在這個時候,同樣膽戰心驚的陳偉民出現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江子寒的身旁,輕輕地對怒發衝冠的江子寒說:“江總。警方找到的隻是一輛空車。在今天黎明的時候,就發現它停在市區內一個酒吧門口。原本以為是客人酗酒之後不敢開車,所以停在那裏的。因為它停在路邊禁區,所以就先把車拖到了警局。接到我的報警後就讓我去認領。所以,江總,江太太她棄車走了。”

陳偉民將事情來龍去脈跟他解釋清楚,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幾乎聽不清。

他害怕就算是這樣,這個消息也如晴天霹靂一樣會把這個年輕的總裁劈得神智盡失,而拿他們這些可憐的下屬做了代罪羔羊。

不過,現在除了麵對和接受,似乎根本就沒有其它更為妥當的方案。

江子寒的臉一紅一白的,瞪著那輛汽車的仇恨而氣惱的雙眼幾乎要脫眶而出!

陳偉民和那個年輕的職員都趁著他沒來得及發怒之前跑得遠遠的,害怕他殃及池魚。

隻是等了半天,江子寒都沒有一絲異動。

他全身怒火站在那汽車麵前,雙手緊握拳頭一動不動。

陳偉民和那個職員互相對望一眼,強烈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讓他們手足無措。

陳偉民戰戰兢兢地正想靠近去勸慰勸慰,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嚇得他猛地‘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那個遠遠站立的職員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連忙張惶地跑了過來,一看那血跡斑斑已碎裂的玻璃,再看他的江總血跡模糊仍在往下滴血的握緊拳頭的雙手,一下便嚇呆了。

“子寒!你的手!”

陳雅琪聽到叫聲急忙跑了出來,看到江子寒的手也嚇了一跳。

她幾步跨上前,握住他流血的雙手顫抖著聲音說:“快進去坐一下吧。這傷口得馬上處理,不然小心弄成破傷風。”

“是啊!江總!陳小姐說得沒錯。這傷口不能馬虎,得趕緊處理!”

一旁呆立的陳偉民醒悟過來,也急忙走過來勸。

“別管我!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分寸!”

江子寒冷冷說道,看著陳雅琪緊握的雙手,臉上突然浮現一種極度厭惡的神情。

他緊皺著眉頭猛然甩掉了陳雅琪的手,轉身就往屋子裏疾步走去。

“子寒!子寒!讓我為你清洗傷口吧!”

陳雅琪著急地跟在他後麵叫。

“時間不早了!陳偉民,馬上送陳雅琪小姐去乘飛機!”

他突然停住轉身,差點撞上了跟在他後麵的一堆人。

“子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趕我走麼?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叫我怎麼放得下心?”

陳雅琪真的深深的傷心了,悲哀了,絕望了。

不是為他,卻是為自己!

沒想到他竟然在這種極度混亂的時刻卻還清醒地記得要將自己從他身邊趕走!

這讓她感到萬分的絕望,頭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也感覺從前他對自己的好竟像隻是一場飄渺的海螫蜃樓!

“現在,我,不是你要關心的對象了!理由我已說過N次!今天我心情很不好,暫時不想再見到你。抱歉!”江子寒低下頭冷冷地拋下了幾句對陳雅琪無異於晴天霹靂的重話之後,絕然地轉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