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斐斐又瞧的眾女子好像都是在取笑自己,心中難堪,往後山跑去。琳小琴大聲叱責:“阮妹妹難道就想跑去跟情郎相會?還不跟我回來練劍,難道要讓師父知道你這樣放肆不成!”
阮斐斐腳步一停,轉過身來,眼中淚花閃作一團,委屈的說道:“琳姐姐請不要再取笑我了,我根本就不認識蕭公子,更提不上要嫁給他。”
琳小琴不依不饒:“你跟我提這個作什麼,又不是我要嫁人,要是師父允許了這門婚事,你不還是他們炎陽莊的人了麼。有什麼好哭的,又沒人打你罵你,師姐我說幾句實話還不行嗎!你再不過來練習這師父新教的劍法,耽誤了大家時間,莫怪我去稟告師父了。”
阮斐斐拭過眼角,紅著眼睛,與琳小琴一起又站在眾女子前麵,擺開了架勢,蓮藕般白淨的手臂握著劍柄,一招一式的又使開來,劍鋒力道走的很強,似要把心中的委屈都發泄出來。眾女子看到琳小琴劍走急鋒,也跟著招式學了起來,生怕這位大師姐一回頭看到有人不專一,就要挨上一通責罵。
再看大門處。閆敏聽到門外敲門聲停了,沒了動靜,從門縫中往外望去,不巧跟也在門外窺看的老者對了個正著。閆敏嚇了一大跳,往後急退了幾步。那老者也哈哈大笑,大聲道:“裏麵的姑娘還請行個方便,跟宮主幽師傅稟報下,這次專程為貴派阮斐斐的婚事而來,送上薄薄小禮。”語畢片刻,閆敏依舊吩咐不可開門。
這老者看到這後生如此無禮,大聲道:“我與幽玉蘭也是有些交情,要是我今日見不著你們師父,日後我在她麵前提起這事,你們都準備接受欺瞞尊師的責罰罷。”
門內幾名女子聽到這老者敢直呼師父的大名,心中都是一驚,又聽到要遭受責罰,腳下急的直跳,一名女子對閆敏說:“閆師姐,這個罪名我們擔當不起了,我隻能去裏麵跟師父稟報一下了,你別再阻攔了。”又大聲的對門外喊道:“來客莫急,我們這就去裏邊通報。”不等閆敏作答,身子一輕,往走廊上奔了去。閆敏看到不好阻攔,心中極不高興,對門外的老者嚷道:“你們來提什麼親啊,我斐斐姐看都沒看過你們什麼太陽莊的公子,你們那什麼門朝哪開我姐姐都沒見過,我姐姐才不要嫁到你們那裏去呢。”
那老者哈哈大笑,說道:“裏麵這姑娘,你是不清楚我們炎陽莊有多氣派,在江湖上名望有多高,我們少莊主一表人才,武藝高強,要是你略知一二,肯定會對這門婚事羨慕的緊了。”
閆敏臉腫一紅,說道:“我才不悔羨慕呢,你盡瞎說,我姐姐也不稀罕你們什麼鬼炎陽莊,隻要你們不來叨擾就行了,你趕緊走吧。”
那老者輕蔑一笑,大聲道:“找我們少莊主說媒的人多的去了,要不是今年九月十一我們少莊主在昌北鎮花會上看中了你阮斐斐姑娘,從此鍾情於阮斐斐姑娘,我們也不會踏破了貴派的門檻了。”
閆敏猛的一震,隨即回想那日跟阮斐斐一起在花會上確實有一個白衣俊俏男子總是跟在後麵,好似一直在偷看。可花會上人山人海,姐姐又長得漂亮,有人多看上幾眼也實屬正常,對那白衣男子具體容貌又記不清楚。
這時候剛才那名白衣女子已經通報了回來,叫姐妹一起打開了大門,對門外老者躬身道:“師父有請,請老先生隨我去廂房等候。”老者一臉笑容,踏進大門,背後兩名壯士漢子也挑著禮物跟著進來了。那老者剛一進門,看到唯獨閆敏臉上帶有忿忿之色,於是說道:“這姑娘家好生無禮,我要跟進去跟你師父說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門派之中,師父即是父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作的算的,不是你這種小孩子鬧家家一樣,吵鬧下又有什麼用處。”說完拂袖而去。
閆敏怒氣衝衝,跑道後院,看到阮斐斐跟琳師姐站在前頭演示劍法,躲在柱子後,壓著嗓子喊道:“斐斐姐,那提親的老頭又來了。”阮斐斐嘴角一抿,花容一顫,但劍招依舊未停。
琳小琴順著聲音看到躲在柱子後的閆敏,怒道:“閆師妹,你真是死性不改,自己管不好還總管別人,師父前腳剛走,你後腳就跟著跑了,還不死過來跟著學,要是你今天這幾招都練不出個模樣來,今天晚飯你就不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