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莫三刀商談完之後,景望林趁著夜色,溜回了城主府。此刻的景望林已經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提前知會莫三刀,讓其知道李路明的陰謀。忠肝義膽的他,定然不會眼睜睜看著紅河城落入賊子之手。
如今又有消除隱疾的心法和藥方在手。曾一路為紅河城忍讓的他睜開了凶戾的雙眼,開始著手布下暗招,以伺機反撲。
他與李路明的爭鬥看起來局勢依然沒變,但最大的區別是兩人的位置悄然發生了變化。以前是李路明在暗,如今是莫三刀隱匿了起來,默默注視著李路明的一舉一動。現在的他處於下風,卻掌握著主動權。
房間裏,被禁身術定住的少女運氣奮力掙紮,想在景望林回來前掙脫禁製,卻隻是徒勞兩三個時辰。隨著“嗡”的一聲輕響,在少女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而後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身體上傳來的壓迫感讓少女心頭一涼,暗自悲歎。原來是景望林用瞬身之術回到了房間。此刻正趴在她身上,嬉皮笑臉道:“不好意思啊,這肉身道術著實不好控製。”
少女瞪了他一眼,萬千言語化作一道目光直直戳向景望林。在她的腦海中,景望林此刻已經被戳的麵目全非,狀若豬頭。
景望林起身,邊脫衣服邊問道:“你考慮的如何?如今天快要亮了。”
少女瞪著他!
景望林再問一句:“你若是不答應,我就把你扔出去啦!”
少女瞪著他!
景望林疑惑了一下,隨後一拍腦門。才想起自己沒替她解開禁身術。隨後,其打了一個響指。少女身上散開一道金光。頓時破口大罵:“你個混……”
景望林即刻用手掩住了她的嘴巴,反倒被其一口咬住了手指。一口銀牙死咬不放,疼的景望林齜牙咧嘴。巨大的力道才讓景望林想起,幾個時辰過去,少女體內的軟筋散已經失去了效用。
半晌過後,少女有些疑惑的抬起頭望著景望林:“你怎麼不掙紮?”
景望林趁她開口的空檔,將手指抽了回來,一道鮮紅的齒印溢出淋漓的鮮血。景望林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屬狗的啊?好了。給你咬一口,算是報仇了。現在我倆扯平啦!”
“做夢!”少女冷冷哼了一聲。接著整個身體撲了過去,一口咬在了景望林的肩頭上。更加的劇烈的疼痛傳來,讓景望林下意識伸出了手掌,正準備一巴掌拍暈她。但隨後轉念一想,自己都輕薄了她一個晚上。讓她咬兩口又如何?
我忍!
過了一會兒,少女又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一聲不哼的景望林。她的嘴上已經沾有絲絲血跡,下嘴真的毫不留情。她有些疑惑,景望林的身體難道是鐵打的嗎?不會覺得疼?
景望林道:“咬兩次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少女點點頭,而後忽然一扒景望林的衣服,又下嘴了。
景望林漲紅了臉,忍不住吼道:“我去,別咬汝頭啊!”忍無可忍的景望林以手做刀劈在她的脖子上,讓少女暈了過去。而後一把推開了她,一邊揉揉自己的胸膛一邊對著不省人事的少女道:“這下真扯平了,我就當你答應我了。”
隨後,景望林拉下一床被單,將少女裹了起來。換好衣服之後靜靜等著天亮。按照慣例,天亮之後,家丁小山子會敲響他的房門。而後幫其將這些少女搬出去交給門外的侍衛。而景望林就會用瞬身之術跟在侍衛的身後,伺機救下,接著送往黑竹林。
數聲雞啼之後,天邊漸漸亮出魚肚白。朝陽照常升起,門外的熟悉腳步聲也照常傳來。接下來來的是小山子的敲門聲和問候:“少主早安,您睡醒了麼?”
景望林冷笑一下,道:“進來吧!”
進屋的小山子看到滿臉紅光的景望林正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在的喝茶,不禁愣了愣。隨後很快擺正神色看向被單裹住的少女道:“少主,要處理掉了麼?”
景望林點點頭。他知道小山子錯愕的原因是什麼,人體內積累了十二帖春情散的毒性後。就該經脈完全閉塞,僵化。不僅不能修行武道,還會得敗血之症。那麼這個人該麵如白紙,如大病之相。可景望林此刻的麵相紅潤,哪有中毒的跡象。
雖然心有疑慮,但也不敢表現出來。小山子如往常一般抬起了少女的軀體嘿嘿笑道:“少主,我先處理掉這姑娘。早食已經吩咐廚房做著了,待會兒就會送來。您歇息會兒吧”臉上堆著笑容,但其心裏卻已經盤算著如何將這疑惑告知李無雙了。
就在小山子剛出門時景望林忽然道:“等會兒,我也一起去吧。我想到了一個地方,正好出處理掉這個刁蠻的姑娘!”
小山子沒有料想到景望林會反常的要跟著來,露出一張苦臉道:“少主,這事可不太光彩。讓人瞧見了就不好了。”
景望林笑了笑,直直看著小山子:“我在這紅河城,還有形象嗎?”
小山子訕訕一笑,今日的他竟然莫名有些心慌。似乎這往日被人暗地稱作廢物的少城主,恢複些許的精明。話裏有話,意有所指。卻讓其捉摸不透。小山子心中暗暗提醒自己,眼前的這人雖是少城主,卻不過是個煉體二重的廢物。而且,三個月後,就不會活在世上了。這樣的短命鬼有何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