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石斌在哪?”
慕櫻環顧四周一圈,目光冰冷的落在此刻分外狼狽的南瓜身上。
“不……不知道。”
南瓜心中一緊,下意識不敢與那道仿佛臘月寒冬般冰冷的目光對視,直到現在才完全清醒過來自己是被那看起來一臉人蓄無害卻字字蠱惑的危險家夥給擺了一道!
單單看氣勢,隻怕這女人才是兩人中最為可怖的家夥!
該死的該死的!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在女人上啄瞎了眼睛!這哪是什麼天鵝肉這簡直就是劇毒啊!
可惡……
南瓜捏著那被硬生生掰斷的手腕,冷汗密布死死咬牙,不斷借著手肘的力量向後狼狽挪動。
“來人!都特麼來人啊!”
他撕心裂肺的大吼,劇烈的疼痛反而激起了骨子裏潛藏的凶性,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快出來啊!有人來我們的地盤鬧事!都特麼出來……幹他們!給我往死裏幹!”
“這群崽子廢了老子的一隻左手!我要他們付出代價!付出代價!”
隨著這陣怒吼,大概有四五人左右第一次時間從廠房內部衝了出來,手持鐵棍目光危險的四下掃射,最後牢牢鎖定在了兩道站在大門口一男一女的陌生身影上。
“濤……濤哥!”
南瓜握著無力下垂的左手頗為狼狽的跑到其中一道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身旁,涕泗橫流道。“你可一定要為小弟我做主啊!這兩個家夥……這兩個家夥竟然廢了我的左手!他們這是擺明了要和我們文武幫作對啊濤哥!”
“你這該死的家夥都把人給放進來了,我看你才是想造反的那個吧?”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麵無表情的提了提手裏的鐵棍,隨後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的視線中猛的揮舞鐵棍,重重抽擊在了根本無從躲避的南瓜下巴,一瞬間麵容猙獰似鬼,看著吐出大片猩液撲倒在地上不斷抽搐也不知是死是活的青年,舔了舔嘴角緩緩開口道。
“乖乖,下手可真重的。”
站在慕櫻身邊的青年眉頭不禁一皺,再怎麼說也是自家兄弟,這家夥也真夠狠的,莫不是混黑的大哥都是如此脾性?
他看了眼依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大姐頭,後者似乎從車上下來就一直是這樣一副冷冰冰的神態,突然就有點好奇先前通話的對麵究竟是誰,看樣子即使以暴力瘋狂著稱的大姐頭……好像也奈何不了對方?
“二位來此,究竟有何貴幹?”
順手解決完了一隻聒噪的小蝦米,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終於開始正視眼前的不速之客,眯起眼語氣蘊涵威脅的開口道。“如果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怕是你們都要留在這裏,付出一點身上的代價了。”
話音剛落,又有七八人手持武器麵目凶煞的聞訊趕來,同時分散而開,隱隱要將兩人完全包圍在內。
“嘿嘿嘿,小妞,你這是擺明的送上門來給兄弟們解解悶的福利啊!”
一個相貌猥瑣的男子色眯眯的打量著眼前身材火爆,臉蛋又足夠漂亮的女人,一下一下拍打著手裏棍棒,一副“穩坐釣魚台”的姿態。
“敢來我們地盤上鬧事,真是不知死活!”
“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娘娘腔,一個騷氣十足的女人,這年頭連這種組合都不長眼的跑我們這來找死了,簡直可笑至極!”
“鬧事?嗬嗬。小子,先瞅瞅自己有多少幾斤幾兩在說吧!”
“女人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哈哈哈……”
不屑與不堪入目的話語就像是從一部老舊的收音機伴隨著雜音播放,吵鬧入耳。
青年慢慢捂上了臉,倒不是因為羞愧難當,而是知道站在自己身邊的某人橫置在心裏的那座幾乎已經快要溢滿出來的火山……就快要完全爆發了。
這群不知死活到現在還在嘰嘰咋咋的家夥們,完了。
他微微有些憐憫的這樣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