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昊讓人將詩送往吳府的第二天一早就來到綠蕪的房間。
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綠蕪,狄昊本來不錯的心情瞬間蒙上了陰影。
計劃出彩,效果不好!
狄昊坐到床邊,看著翻身向裏的綠蕪緩緩地說:“吳聘患病臥床不起,聽說是做生意被人坑了,欠了一大筆錢,受到不小的打擊。這裏是五萬銀票,一會兒你帶走吧!我將你們帶到這福州,就是想遠離往日的恩恩怨怨,沒想到躲都躲不過!我累了,實在是無力再折騰了,你走吧!”
狄昊說完站起身子,走出房門,看著站在門口的漣漪,臉上露出了微笑,“還好,還有你陪在我身邊!”
“公子,漣漪一輩子陪著公子!”漣漪說完撲進狄昊的懷中。
“走吧!讓你姐姐一個人靜靜。”狄昊拉著漣漪一塊離開了。
房中隻留下綠蕪一個人看著桌子上的銀票怔怔的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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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昊和漣漪正在書房正在寫詩,突然老胡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公子,綠蕪姑娘剛才匆匆離府,看方向應該是去往吳府。”
狄昊的手一停,筆上的墨滴在了紙上,潔白無瑕的宣紙上留下點點汙跡。
狄昊看著墨跡,歎了口氣,將筆重重地落下,一首詩躍然紙上。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漣漪看著狄昊,又望了望窗外綠蕪的房間,擔心地說:“公子,綠蕪姐姐身體未好,她身上又帶著那麼多的錢,萬一有什麼不測……”
“你啊,就是心太軟!我去看看!”狄昊無奈地看了一眼漣漪道。
“公子,那你要多加小心!”漣漪高興地說。
狄昊離開狄府,直接趕往吳府。
來到吳府牆外,看看左右無人,狄昊一縱身跳入院中,幾個閃身間,穿梭在屋頂與假山間,不一會兒就來到吳聘的門外。
在他還是嚴清時早已將吳府裏裏外外摸了個通透,就是連廁所他都一清二楚!
一切都是他做的,綠蕪的消息是他讓老胡散播出去的,嚴清也是他假扮的,所有的事情一環扣一環,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狄昊要用五萬兩銀子毀了吳府,讓吳聘永世不得翻身,為當年綠蕪的事情付出代價!當然綠蕪的心也必須留在狄昊這裏!
狄昊一來到屋外就聽見屋裏傳來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以及吳聘罵罵咧咧的聲音。
“哭什麼哭?一遇到事就隻知道哭!我還沒死呢!”吳聘有氣無力地說。
“可是,真麼多錢,我們吳家怎麼辦?以後小迪怎麼辦?”女子哭哭啼啼地說。
說到這屋裏陷入一片寂靜,誰也沒有在說話,仿佛都陷入了沉思。隻有偶爾的女子凝噎。
這時一個人領著一個女人從外院急匆匆趕來。
狄昊躲在角落裏看著他們匆匆而過,正是吳管家和綠蕪!
吳管家的臉上露著笑容,好像有好事發生。綠蕪的臉色暗淡,毫無生氣可言,就像行將就木的人回光返照一般!
吳管家來到門前,抬手“邦邦邦”敲了三下,說:“公子,綠蕪姑娘求見!她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吳管家說完後,屋內傳來幾聲物品摔碎的聲音,和爭吵聲。不一會兒,屋內恢複平靜,吳聘打開門走了出來。
“你怎麼又來了?那夜我們應該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再也沒有牽扯了!”走出房門的吳聘質問著站在門外的綠蕪。
綠蕪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讓自己魂牽夢繞的男人,她臉上露出了笑容,是譏諷的笑。
“我來這裏,是最後一次來了!那天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錢,這我知道!我就想問問你我們曾經的日子,你的心到底是真是假!”綠蕪看著吳聘的眼中帶著一種期望,一種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