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晚上很涼快,守夜的又輪到王愷了,殺的老兵們在哨卡的亭子裏裝了攝像頭,他想溜都溜不了,隻能站在原地,懷疑人生。
所幸為了明大家都能有個好的發揮,今晚的守夜是輪流來的,每個人站一個時崗就夠了。
山間的蚊子太多,偶爾樹林間還能聽到各種奇異的聲響,往那邊一瞅,就能看見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夜晚的森林,是屬於動物們的。
王愷閉合雙眼,腦袋稍低,讓攝像頭隻能照到他的帽簷。
他已經開始鍛煉自己站著冥想的能力了,畢竟不想浪費時間,反正冥想狀態下,他也保有對外基本的感知,有危險來臨,完全可以反應過來。
而且據老朱所,這片森林已經被老兵們犁過一遍了,真有什麼超凡野獸,也應該被捕捉或者擊殺了,能有什麼危險?
果然,整個營地一片靜謐,一個時後,他回帳篷裏把迷迷瞪瞪的王啟良扥了起來,目送他一臉生無可戀地跑去站崗,才躺到了行軍床上。
早餐王愷吃了五個餡餅……肉餡的。
或許對比靈米靈菜,靈肉這種東西的出產難度要高的多,訓練營地供給的肉食總是很少。
當然這也可能是考慮到是為了修行的因素。
畢竟,沒聽過哪家修行者是大魚大肉的。
但王愷總覺得應該是前者,牲畜如果體內充盈著靈氣,豈不是就可以稱作是靈獸了?這跟種植作物應該有著很顯著的區別。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一句“真香!”
……
清晨,十幾輛綠皮軍車開出訓練營地,一路上走走停停,投下大批的新兵,這大概相當於吃雞裏的跳傘,隻是隱蔽程度太低。
實際上有相當一部分新兵是同時下車的,隻是都默契地避免了前期的爭鬥,畢竟這場比賽沒有退出重來的按鈕,誰也不想被淘汰的那麼快。
但這不包含王愷率領下的三連八班他們最終也沒選擇苟起來做個老陰逼,畢竟王愷連老兵都能幹趴下了,大家信心都挺足。
王愷道:“直接上,搶他們的單兵口糧。”
“這麼莽的嗎?”
“這不叫莽,前期快速積累資源,越往後保存下來的隊伍實力就越強。”
“王愷的對,除非我們吃生食,否則隻要點火就會暴露,到時候辛苦找來的食物既浪費了體力,又有可能為他人做嫁衣。”
“死道友不死貧道,幹他們就完了!”
於是,另一邊剛下車不久的新兵隊伍,就滿臉驚恐地望著這邊,有如瘋馬出欄的八班人,向他們發起了衝鋒!
……
另一邊,楊木蘭一行人也剛剛下車。
照常理來,女兵們應該更喜歡苟一些的行事作風,但楊木蘭不是這種人。
“木蘭姐,咱們要先找個地方,修建營地嗎?”
“不修,先搶資源,至於宿營地,占別人的不就好了。”
“這不太好吧?”
那女兵裝模作樣地了句,隨後便奸笑了起來。
一幫外人看來,都挺清純的女兵妹子們,頓時齊刷刷露出了奸詐的笑容。極毀形象。
這時,楊木蘭看向了身旁唯一一個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女兵,問道:“阿星,你覺得呢?”
被稱作阿星的少女容貌相當精致,她穿著迷彩服,身材妙曼,大概一米七的樣子,被寬鬆作戰褲包裹的大腿健美而又修長,唯獨右額延伸出的一根肉色獨角有點破壞美感,但這反倒使她的氣場變得更足了……她是女兵中唯一的一個覺醒者,修行賦一般,至今未能跨入練氣,但僅憑一次覺醒的能力,仍舊是女兵乃至所有新兵中數一數二的強者。
她丟出一枚鋼鏰,鋼鏰在她的指尖旋轉著,片刻後鋼鏰飛落在地,她附身撿起,硬幣的朝向是花。
“可以,是吉。”
阿星的神情冷淡,如女巫般的行為散發出無形的氣場,仿佛攫取了所有人的靈魂,令她的同伴們都感覺到了一陣發自內心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