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並不漫長,疲憊使得每個人都進入了沉眠,唯獨王愷依舊坐在篝火堆前,跳躍的火光映照著他的臉,有些發怔。
他回憶起了當初在南希一中的日子,這個時間的話,他們應該剛上晚自習。
雖然僅僅隻是過去了半個月,但他的生活已經有了翻地覆的變化,宛如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更精彩萬分,
劈啪一聲脆響,火堆裏彈出一連串火星,在即將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歪頭躲開,眉頭微皺有些憂心若是人守著,迸發出的火星引燃營帳就糟糕了,但隨即又舒展,對自己的反應能力表示十足的肯定。
強大的精神力能帶來很多優勢,他距離徹底完成蘇摩利爾冥想法的第一層已經很近了,一旦完成,就能精神離體,獲得一係列包括但不限於“意念控物”“精神掃描”“精神穿刺”的能力。
這一係列能力相當難提防,甚至無聲無息就能致一個人腦死亡,而且還很難被察覺到痕跡,絕對是暗殺絕技。
王愷愣了愣,拍了拍額頭:“我為什麼下意識就覺得這能力適合暗殺?我可是新世紀好青年,從到大連隻雞都沒宰過,更別提人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手握利刃,殺心自起!”
怪不得國家一直很反感在野覺醒者,尤其是那些年輕,打起架來一聲怒吼恨不得拿刀子捅人,有了覺醒能力殺個人真不在話下。
這世界越來越危險了,照這個趨勢,以後走大街上都不一定安全了,畢竟報複社會的人可能不再會拿著刀亂捅了,而是拿著火球亂砸。
或許對比一些強大的覺醒能力還稍顯遜色,但蘇摩利爾冥想法的根本目的也不是為了單純地提升戰鬥力。
王愷之前就想過,自己之所以這麼熱衷於修行蘇摩利爾冥想法,在很多時候還是因為這門專注於精神的修行法足夠立竿見影。
當一個人可以直觀地看見收獲有多少時,就會更加充滿動力去提升。
他時常會想,假如國家未來給每個學生發個係統,上麵直觀地表明每日課程完成度以及高中課程總量,並用精確到數點後兩位的方式來標注,最好再設計個進度條,那麼大家的學習動力肯定能提高很多。
也怪不得末法時代分明已經過去,稀靈氣時代仍舊很少有真正的修行者,畢竟修行艱難,而人總是要恰飯的。
王愷抬起頭看了眼月亮位置,大概仰角五十度的樣子,心算道:“時區大概是東八,現在的時間應該是九點半到十點鍾的樣子。”
也就是,我已經守了兩個時了,該換班了。
他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把接下來的守夜人叫醒,因為他沒辦法解釋自己不用睡覺的原因。
新兵的隊伍在迅速衰減著,在失去了大部分隊友後,如楊三井這般的獨狼要想生存下去,無疑更為艱難,隻能苟。
因為大家攻擊力都不是很高,單人滅隊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除非老楊瘋了,渾身長滿尖刀砍出一條血路。
第二早晨,王愷一行人遭到了另一支隊的埋伏。
這班人大概是早就發現了他們的營地,提前埋伏到了營地到水源的路上,結果被派去取水的劉彥昌慘遭淘汰。
幸虧他半晌沒回來引起了大家的警惕,由王愷親自帶隊,剩餘七個人悄咪咪摸向了水源所在,沒有上演一出葫蘆娃救爺的好戲,反而來了出反圍剿。
最後一幫人瞅著那邊和埋伏者們湊一堆蹲著的劉彥昌,哭笑不得:“行了,你就跟著他們回去睡大覺吧,比賽交給我們就好了。”
教官團的營房內,一大片顯示器裏正播放著比賽畫麵。
張啟有些擔憂道:“真是摧枯拉朽啊,我現在有點擔心這一場比賽下來,所有新兵的脊梁骨都要被王愷這個家夥給打折。”
老朱嗤笑道:“如果連這點抗壓能力都沒有,也配從咱們手底下畢業?”
有老兵一臉蛋疼的表情:“可這也太誇張了,完全就是碾壓,就好比滿級大號拿著神器去虐新手村玩家?就連我都沒信心能在貼身肉搏裏穩穩壓製住他,想當初我在全軍比武可是得過前三的。”
“是家學淵源吧,他家開武館的還是怎麼著?”
“應該是,不然就太恐怖了,短短半個月成長到這種地步,簡直是個怪物,比當初的崖心還恐怖吧。”
“嘖嘖。”
提到崖心這個名字,大家談性頓時淡了,畢竟那是上個時代統治了所有新兵的魔鬼教官,而且還是其中最可怕的一位。
據她雖然是個女人,但曆經三次覺醒,已經被古老血脈侵蝕得毫無人性可言,是個距離失控隻差一步,隨時都有可能跌入深淵的魔女。
之所以駐紮在訓練基地附近的白河市,就是因為適宜看管,能在她失控後迅速予以控製——當然這都是道消息,以訛傳訛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