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做的斷斷續續的,他每次驚醒,再想進行冥想必定又會不知不覺入睡,然後繼續做夢,跟看一場電視連續劇似的。
若是不想做這場夢,就不能修行,隻能發呆或者刷朋友圈。
簡直是浪費時間!
王愷有點無奈。
修行者的夢境自然不能等閑視之,畢竟他也是當世大修,全國上下僅有那麼幾十個築基之一。
他隱約能猜出夢境裏的地方應該是不知什麼時代的雲頂山,雖然地貌變化很大,但大體之上還是能夠看到一些輪廓的。
尤其是他現在屁股底下坐著的,就是雲頂山,可以進行對比。
山靈饋贈的這座雲頂山影像,可能另有玄機,其中甚至還隱藏著某種機緣,但實話,王愷現在隻想好好修行一段時間。
機緣什麼的,他根本就不想要!
無論是純陽劍經還是雲上琅琅書,都需要大量的水磨工夫,他坐擁很有可能是底下最好的“術”和“道”,也有了一把絕世無雙的半仙兵“陽炎”,硬件設施早已完善,隻需按部就班修行下去,前路便一片光明。
他不是那種苦大仇深的廢柴主角,既然按部就班修行,就注定能有廣闊前程,幹嘛非要四處亂碰機緣呢,機緣是好東西,但也意味著要承擔因果。
這底下所有上掉餡餅的好事,都伴隨著風險,因果沾多了,不準什麼時候出來搞你一下,就讓你有身死道消的劫難。
修行者修的是長生,跟江湖劍客瀟灑來去,快意恩仇終歸是不一樣的。
王愷想著,然後繼續閉眼做夢。
中午本來沒打算起床,王愷看電視劇看得正帶勁呢,夢中,他化作的那位獵戶在攀岩時遭遇了一頭百米長的巨蛇,為躲避巨蛇,不心跌入深穀,恰巧機緣巧合,尋找到了他父親的洞府。
隻是洞府大門緊閉,饒是他有千鈞巨力,也進入不得,他在深穀中徘徊良久,結廬而居,結果某突然逮到了一隻誤闖來的狐狸。
獵戶這人設多冷酷啊,沒把這家夥捏死,吸溜一聲把裏麵的肉醬當果汁吸就夠仁慈了,反倒破荒地把它給放生了。
那狐狸也是個知道抱大腿的人,從此以後,不僅不對茅草屋這邊退避三舍,還三兩頭叼著食物過來投誠,今敲敲窗子,放下隻野兔,明露出肚皮賣賣萌,旁邊擺隻死耗子,就這般攻勢,鐵漢也得被轉化成“貓”奴。
獵戶三年苦練,一身功夫武藝,又生神力,在這雲頂山堪稱一霸,除了如那百米巨蛇一般的幾個強大的妖獸,他完全是橫著走。
從那以後,一人一狐便在山穀中生活著,畫風漸漸變得溫馨了起來。
結果一陣如催命般的鈴聲響起,他便從夢中退出來了,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喂?”
“好的,我馬上到。”
王愷問道:“怎麼回事?”
王啟良迅速衝進浴室,洗了把臉,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抓起車鑰匙道:“出命案了,而且是特征很鮮明的非常人犯罪事件,隊長要我立刻過去。”
“我要一起嗎?”
王啟良沒好氣道:“隊長沒明,你留在這兒睡大覺也行。”
王愷笑了聲:“放心,我肯定陪你去。”
“切,誰稀罕!”
趕到現場時,已經圍上來警戒線了,那是個獨門獨戶的別墅,在南希屬於相當高端的富人居住區,最起碼以前王愷是沒來過這裏。
一進一樓客廳便看到沙發上斜躺著一個穿著白色百褶裙的女人,她的腹部塌陷了一塊,暗紅色的血跡將裙擺染成了醬油色。
血腥味撲麵而來,令人頓感不適。
隊長打了個招呼:“你們來了。”
王啟良問道:“是昨滯留在人間的的鬼物做的?”
“不見得,驗過屍了,體表傷口明顯,看爪痕像是野獸做的,而且沒有搏鬥的淤痕,明對手具備壓倒性的力量。”隊長蹲下身,指了指窗台邊沿,三道深入水泥的爪痕,“還有這裏!”
“犯罪分子應該是自這裏潛入,但是我很奇怪,被害人家中不光財物沒有任何丟失,被害人也隻是被開膛破肚,但並沒有肉體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