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
向佐傍晚時歸家,遞給了二月一封信。信上書,趙鈭榮三人請辭。這原本倒也沒什麼,但向佐麵上很是古怪。二月再一想,三人要請辭都不敢當麵來請,其中必有隱情。
在二月一再追問之下,向佐總算倒出了實情。原來,那三人突然請辭,是已另謀高就。原本三人也不肯明確告知向佐,他們是轉投何人。向佐一再追問之下,三人才是吞吞吐吐著,他們是被梁允召至門下,並且梁允出麵,他們明日就可進善師堂念書。
得,向佐原本是打定了主意,這事兒他一定要瞞下來。結果到頭來,他還是禁不住二月一再追問告訴了二月。
這把二月氣的啊,脫口罵道:“梁允這殺千刀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姐……”向佐苦著臉勸道,“你消消氣。”
“嘖!”二月隻罵了一句倒也爽快了,大方道,“事已至此,三人前途無量,我們也該替他們高興。”
“姐如此想便好。”向佐寬慰一笑。
二月細看向佐,忽然問道:“梁允是不是也給你遞請帖了?”
向佐忙是連連擺手,但幾次張嘴還是實話實道:“王爺確實給我遞了請帖,但我已回絕王爺。”
“嘖!”二月再次咂嘴,但很快笑著問道,“你如果答應了,他定也能送你進善師堂,你為什麼不答應呢?”
向佐認真道:“姐待我一家恩重如山……”
不等向佐完,二月便是搖頭打斷,“你當多為自己前途考量。”
“噗通!”向佐實打實雙膝跪下,深深衝著二月一拜,大聲道,“姐待我一家恩重如山,薑老師才學通博,向佐唯願不愧老師教導,姐栽培。又怎能向那大樹迎風倒?”
“起來話。”二月無奈笑道,“你尚有這份心意,已無愧我舉手之勞,其實你學思敏捷,更在那三人之上,堪當大用,該答應他的。”
向佐笑道:“薑老師曾,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也誇我日後必能成才。如今姐器重我,老師盡心教我,我更不用轉投宣親王門下。想必王爺門下人才濟濟,向佐不才,還怕反不受重用。”
“這可是你自己的啊!”二月忽然一改笑臉,揮著拳頭大叫,“日後可不許再反悔!就算要反悔,你轉投誰門下都行,就是不行轉投到梁允門下!”
向佐驚慌,原來二月剛剛是試探於他?
“你去趟善師堂,叫何書桓回來,還有,把王大他們也叫進來。”二月吩咐道,擺明了也要對幾人耳提麵命一番。
“是。”向佐忙是去了。
挨個細問之下,二月百般在心裏安慰自己不氣不氣的,還是起了脾氣,梁允果不其然,給王大、王五和王七也遞了請帖。
就是這何書桓一摸後腦勺,古怪道:“王爺怎的就沒給我遞請帖呢?”
“嗯?”二月一愣,不由也問道,“他怎麼就沒給你遞請帖呢?”
幾人互相看看,一時都疑惑無解。
二月拋開疑問,當即對何書桓道:“許是他還沒遞到你那兒,你可謹慎著些,壓根別給他機會遞你請帖,知道了嗎?”
“唉,知了。”何書桓想也不想地大聲應道。
就這王大不知怎的這麼沒眼力見,居然還聲嘀咕道:“不應該啊,王爺都給我遞請帖了,我何德何能……”不過他這話到一半,就被何書桓猛打著眼色,好懸還是看懂了,把剩下的話吞進了肚子裏。
二月眯了眯眼睛,又問何書桓,“他究竟給你遞了請帖沒有?”
何書桓頭搖得像撥浪鼓,特別真誠地看向二月,目光一閃也不閃,道:“沒有!”
這時,王荷花笑道:“書桓對姐最是忠心,向佐哥哥和我哥比不得的,宣親王殿下都挖不走,姐且安心,我們姐妹幾人也……”
“他連你們都挖?”二月瞪大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