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車(1 / 3)

上次被她坑過一回,所以這次我多了個心眼兒,就問她:這是什麼地方,幹什麼用的,必須說明白,否則就是有一百萬,我也不會接手這趟買賣。

那個女人衝我嫵媚一笑,回答說:小哥兒,你們家傳輩兒的買賣到底有什麼用,你比我清楚。

我咳嗽了一聲,心說清楚你媽個鬼,上回差點兒被他媽你坑死。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時我把話說的太滿,可能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其實當時我的手藝是偷學的,壓根就是個半吊子,更別說知道剪紙的真正用處了。

“別打馬虎眼,直接說正題。”我說完之後,就看著她。

那女的被我噎了一下,一點兒不良反應都沒有,反而笑的比剛才更好看了。

她回答說:其實上次讓人替死那事,我心裏也挺不安的。這幾天晚上我都在做惡夢,夢到那人找我來索命。

我心說放屁,被索命的可是老子,有你屁事。

不過這話我沒說出來,而是繼續聽她說道:我這次來,就是想找小哥兒剪套宅子燒給那個人,圖個心裏安慰。這套宅子也是我按照咱們附近的院型設計的,替死的那人也是咱們十裏八村的,在下麵看到了熟悉的宅子不也消停一點兒嗎。

我心想你想的倒是挺長遠,不過挺她這麼一說,我就覺得剛才可能是太多疑了。

這種小地方的宅院,一大半都是出自同一個建築隊的手,差不多都一個樣子,我看著覺得熟悉很正常。

我點點頭,問她:錢呢?

那個女的指了指車上:都在上麵呢,隻要小哥今天把東西做出來,當麵交錢。

我心裏琢磨著,這次我闖了這麼大禍,上次那六十萬怎麼著了還不好說,反正已經把爺惹毛了。

要是我能趁他不在,把錢掙回來,而且還不會有人死,那這事兒幹的就太漂亮了。

這票活兒要是一成,說不能爺就會放我出去單幹了。

我越想越興奮,就答應了那個女的。

不過我也不是傻子,並非完全沒有防範心,告訴那女的:現在我們家的規矩改了,要想讓我剪紙,可以,實名注冊,拿身份證來我留一個備份。

那女的錯愕地看了我一眼:我出錢,你出力,憑什麼看我身份證啊。

我心裏竊喜,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她肯定沒想到我會這麼幹,要是真的存心坑我,那就死活不會同意,這樣我就能知道她沒安好心。

要是同意了更好,這樣萬一有事,我也找的著她。

“不出身份證也可以,那你就另請高明吧。”說完,我就做了一個送客的姿勢。

那個女的站在那兒怔了一會兒,眼神兒忽明忽暗的,顯然心裏也在猶豫。

我想給她加一把火,轉身就往回走。

這下子,她才徹底慌了手腳,連忙攔住了我,“行,我讓你看。”

說完從坤包裏掏出一張身份證來,遞給我。她那個表情顯然很不情願。

我瞄了一眼,姓名欄上寫的是譚小津。

原來這個女的叫譚小津,我心想這麼純的名字,和眼前這個嬌豔的形象實在是匹配不上。

我用手機給譚小津的身份證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就讓她跟我進屋。

那棟房子的格局並不複雜,再加上這次我心裏有底,不像上次那麼偷偷摸摸了,所以活兒幹的很快,大概多半天的時間,那棟房子的剪紙已經完成。

譚小津一直在我耳朵邊兒上嘖嘖稱奇,說:小哥兒這手藝簡直出神入化了,恐怕比你爺爺都高了吧。

我知道她是在恭維我,所以也沒當回事。

等東西弄完之後,就跟她說:行了,拍馬屁的話不用說了。現在東西好了,錢呢?

譚小津哎了一聲,隨後轉身出了屋子。不到幾分鍾,進拎著一隻皮箱進了屋。

箱子打開以後,裏麵碼得整整齊齊的一打打的鈔票。看樣子,這是早就準備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