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煙一覺睡到天大亮了才醒,肚子也餓的咕咕叫了,睜開眼,意外的沒有看見小四喜。
這家夥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戀上了站在她身邊的石頭上,不管她說什麼,它都不為所動,一副誓死都要保護她的模樣。
企圖用這樣的方式讓她內疚,也太小瞧她了。
坐起,準備洗個臉,四喜不管用了,她隻有自己想辦法了。
剛走到溪邊,就看見小溪的對麵,四喜正撒丫子的追趕著一隻野兔子。
為什麼說撒丫子呢?
因為野兔子蹦躂一下,四喜就要連滾帶爬使出吃奶的力氣去追,事實上,與其說是四喜追趕著兔子,不如說這隻野兔吃飽了帶著它遛彎呢!
夏南煙失望的歎了一聲氣,昨天晚上的四喜,威風八麵,數百隻狼都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了,一夜時間而已,竟連隻兔子也搞不定了。
夏南煙抽出彎刀,對準那隻悠閑的兔子,手腕一鬆,彎刀飛出,幹淨利落的解決了問題。
小四喜愣了一下,看向夏南煙的方向,然後狗腿的跳著揮舞著小爪子,見夏南煙不理它,它又跑到兔子身旁,拉扯著兔子的耳朵,蹬著小短腿企圖將這個比自己大出好幾倍的食物給它娘拖回去。
夏南煙洗完臉,走過去,擰起了兔子,看著還沒有鬆爪子的小四喜,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
“記住,以後我吃肉你啃骨頭,敢跟我搶吃的,我分分鍾讓你滾蛋,聽見沒有?”
“嗚嗚嗚!”
“撿幹柴過來,吃飽了找出路。”
“嗚!”
小四喜拖了些柴回來之後,撅著屁股搗鼓著它並不熟悉的火折子點火,夏南煙在一邊曬著太陽哼著曲,全然沒有覺得自己正在虐待一個也許是真的剛出生沒多久的小東西。
“好了沒?”等的有些久了,她有些不耐煩的問,一扭頭,看見小四喜屁股邊的白毛上有小指甲蓋大小的黑點,以為隻是泥,她閑著沒事,伸手準備給它弄幹淨,可湊近了,卻發現那是一個奇怪的圖案。
而且還是在哪見過的圖案。
猛然,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在狼群襲擊她之前,她拿了樹枝胡亂在空中畫的那個圖形。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想,她又撿了個石子在地上畫了一遍,一對比,果真是一模一樣的。
“難怪一直纏著我叫娘親,難道是這個圖案的原因?可我怎麼會畫的?這個又到底是什麼?”夏南煙嘟囔著,是真的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看過這個圖案,又為什麼會畫出來。
“嗚嗚嗚!”她愁眉不展,小四喜終於點燃了火折子,可是一時大意,點燃了枯葉,也點著了自己身上的毛,嚇的在那兒上竄下跳,鬼哭狼嚎,朝著夏南煙撲了過來,想她幫自己滅了火。
夏南煙將已經串好的野兔子架在了火上,又是一腳,直接將它踢進了小溪裏。
嗯,火滅了,世界也安靜了。
隻等兔子烤熟了,飽餐一頓,剩下的事就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