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去了夏越的書房,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見燭火搖曳的書桌前,夏越麵色慘白的坐在那兒,盯著麵前的錦盒,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在燭光下尤為明顯。
回去,它手腳並用,手舞足蹈了半天,才把意思表達清楚了。
“盒子嗎?”夏南煙問。
四喜點點頭。
“睡覺吧!”攬過四喜,轉了個身,黑暗中,夏南煙睜著眼睛想著四喜剛才表達的意思。
夏越的臉色不好看,是因為沒想到,她會就此逃脫今晚的折磨,還是因為別的?
那錦盒裏麵裝的又是什麼?
和她的毒有關係的嗎?
一早,夏南煙便出現在了前院。
天氣不錯,雨也停了,久違的太陽還沒露麵,就已經灑下了漫天的紅霞。
管家正招呼著下人們打掃,夏南煙就坐在石凳上抱著還沒睡醒的四喜在那兒看著他們做事。
夏越出來,看見她,愣了一下。
目光在她身上刻意的掃了一圈,似是想看到什麼端倪。
可是什麼都沒有。
“爹,去上朝了嗎?”夏南煙笑盈盈的走到他麵前,福了下身子,禮數周全的問道。
“怎麼起的這麼早?”夏越亦是笑著問,見她頭上飄了片落葉,還伸手替她拿下了,這一切看在管家他們的眼中,都是父慈女孝的畫麵,卻全然不知道,他們都是各懷鬼胎。
“昨天,我聽下人們說,城外白石園裏的桃花都開了,所以想起早去看看。”
夏越點點頭,“出門的時候讓人多帶件外衣。雖說春天了,可天氣忽冷忽熱的,當心著涼了。”
“是,謝謝爹關心。”
“那我先走了。”
目送夏越出門,上馬車之前,夏越回頭看了她一眼,兩人依舊是‘相視一笑’。
都想從彼此的臉上看出端倪,可同樣的,誰都沒有看出什麼。
夏南煙沒有去書房裏找四喜說的盒子,因為夏越不會讓她那麼輕易的找到解毒的辦法,去了,也不過是白費力氣。
所以,吃過早飯之後,她真的讓人備了馬車去了白石園。
因為接連的幾天雨,那些盛開的桃花受到雨水的侵蝕,落了很多。
可也因為如此,白石園裏地上一片粉紅,枝頭上一片粉紅,倒顯得格外好看了。
來賞花的人,也沒有因此而少了。
夏南煙到這兒來,完全是為了離開夏家,順便想想之後究竟要怎麼辦,對賞花沒多大感觸,而四喜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也是,除了吃,它似乎對其他的都不感興趣。
所以還沒逛一會兒,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了相同的意思。
“小菊,這附近有什麼地方可以吃東西的嗎?”她問跟隨著一起來的丫頭。
“小姐餓了嗎?這附近是沒有,可是園子裏是有準備的。過了這片梨樹林,後麵就是供賞花人休息的庭院。唉!小姐,等等奴婢啊!”小菊話都沒說完,夏南煙就已經帶著四喜朝她所指的地方奔去了,小菊慌忙的跟上去,誰知剛跑了兩步就踩到了自己的裙擺,結結實實的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