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南煙真的不了解宇文曜。
當她獨自一人留在房裏,看著又便會奶娃娃模樣的四喜,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崩潰!
“王爺,夏小姐既然不喜歡,您為什麼一定要把四喜弄成小孩子的樣子呢?像夏小姐說的,確實不太方便呢!”
宇文曜想起夏南煙那副不敢相信,生不如死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確實沒有必要一定要把四喜弄成孩子的樣子。
但是,隻有這樣,她甩不掉,躲不開,就不會抱著一個孩子到處亂跑的惹麻煩了。
吃飽喝足的四喜雖然還不習慣自己現在不管去哪兒都需要人抱的狀態,但也不影響它吃飽之後裹著被子睡覺,反正哪兒也去不了,它就認命了。
雪難得沒下了,夏南煙實在很嫌棄和現在的四喜共處一室,所以天黑之後,她從窗戶裏看見外麵依舊燈火通明,便想出去走走。
宇文曜就住在隔壁的客房,房裏也沒點燈,不知道是睡了還是也出去了,出來的時候就帶了兩個人,住在對麵,夏南煙開門了,洪景就也開了門,“小姐,要出去嗎?”
“怎麼就你一個?”
“洪意跟著王爺出去了,王爺要奴才跟著小姐。”
“不用了,你留在客棧看著四喜。我就在附近逛逛,一會兒就回來。”
洪景也沒有非要跟著一起去,隻道:“小姐,今天已經是六月的第一天了,外麵很安全。不過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千萬不可與人動手。”
“知道,不能殺人嗎?我看上去像草菅人命的人嗎?再說,我也殺不了誰。”夏南煙將身後披風上的帽子掀起罩在了頭上,洪景想起來了什麼,轉身進屋裏拿了個手爐給她,她抱在懷裏這才出了客棧。
客棧外麵熱鬧的很,沿街都滿是洪景所說的胡族的商人,隻是賣東西的一聲不吆喝,沉悶的坐在雪地上,有的閉目養神,有的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有人從他們麵前走過,掀了眼皮看看,總覺得不像光明正大的樣子。
賣的什麼也看不到,麵前隻有各種形狀各種顏色和大小的盒子。
夏南煙走了半天,尋了一個看上去較為麵善的人,站在他的攤位前看了半天之後問:“大叔,這盒子都這麼蓋著,我怎麼知道裏麵放的什麼?可以打開看看嗎?”
這人板著臉的時候都還算和善,一笑就更和善了,彌勒佛似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小姑娘,第一次來酆都吧?”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還是我不懂規矩,一說話就露了馬腳?”夏南煙故意想要伸手去拿一個盒子,‘彌勒佛’手裏突然多出一個木頭雕成的手,手柄握在他手裏,木手搭在了夏南煙的手背上,“小姑娘,不懂事沒關係。但一定要管住自己的手。我們這兒的東西,隻能買不能看。明白的人,當然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你又不是修靈之人,我們胡商手裏沒有你要的。你想買些簪花首飾的,去隔壁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