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嗎?本王這兒纏著紗帶的你看不見?白長那麼兩顆大眼珠了?”
宇文曜底氣十足的指著自己胸口還滲著鮮血的紗布,他揮舞著胳膊,為了強調那紗布纏著的是傷口不是他作秀,反手點著的時候還特意的用了點力。
夏南煙心裏很是掙紮了一下。
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他受傷的是胸口不是手臂,何況他一直這樣大幅度的動著手臂,如果都沒有牽連到傷口,那就證明自己抬手喝碗藥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又想到,人家不管怎麼樣,也是為了救她才會受了傷,雖然說為了報恩以身相許什麼的她也不是很介意,可萬一人家沒這麼想,就隻是要她喂碗藥,自己是不是有點想的太多了。
思前想後,一番心裏掙紮之後。
她端著藥碗在床榻邊坐了下來,舀了一口藥送到他嘴邊。
宇文曜卻不喝了,“燙。”丟出來一個字,便緊抿著唇。
夏南煙深吸了一口氣,依舊維持風度的微笑著,她很想說,燙你妹,夕芊舍得讓他燙著?早在外麵就已經將藥晾溫了才讓她端進來的。
她低頭吹了兩下,“不燙了。”
“苦!”又是簡單的一個字。
夏南煙嘴角的笑容很是僵硬,“王爺,您真會說笑話,是藥哪有不苦的,要想不苦,您直接喝糖水多好啊!”
宇文曜嘴角抽動了一下,“夏南煙,你平日裏不讀書的吧!勸人喝藥,不該是說良藥苦口利於病這樣的話嗎?有勸人喝糖水的嗎?”
夏南煙沒頂嘴,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
宇文曜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問:“怎麼?又一個不經意的被本王的臉給迷住了?”
“王爺,您今天除了胸口受傷了,臉沒受傷吧?”她問的有些不著邊際。
宇文曜愣愣的搖搖頭,“你這不都看得見嗎?”
“臉沒受傷,那就最好了。”夏南煙一直強忍著的笑意,一下子變的咬牙切齒,她一手端著碗,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捏住了宇文曜的嘴角兩邊,拇指食指狠狠一用力,宇文曜的嘴不受控製的張開,藥碗直接湊過去,將藥給灌了下去。
宇文曜臉頰被她捏的生疼,心裏直罵娘,就沒見過哪個女人力氣這麼大,陰招出的這麼損的。
夏南煙的藥也灌的極快,待宇文曜反攻而起的時候,碗裏已經一滴不剩,她收回手,正想逃。
宇文曜伸手猛的勾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給拖了回來。
夏南煙還沒來得及抗議,唇就被人狠狠的給堵上了。
最後一口藥,宇文曜沒有咽下去,惡作劇的送回到她的嘴裏。
夏南煙從主動變成了被動,硬生生的被人送下去一口藥。
“苦吧!”似是知道,接下來她要幹什麼,宇文曜聰明的鬆開了她,刻意挺了一下胸口,想要提醒她,他現在是個傷員,武力報複是要不得滴。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給我等著。”夏南煙就著衣袖狠狠的擦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