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夕芊做了什麼?”
宇文曜輕聲安撫著夕芊,雖不見得是真的有耐心這麼做,卻還是認真的照顧著她的情緒。
夏南煙看著魏雪,冷冷的問道。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魏雪聽的清楚。
夏南煙根本不在乎手上的幾道印子,她從夕芊第一次朝她甩巴掌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她明顯不對勁。
夕芊討厭她,她當然知道。
可是討厭她的夕芊會在她的碗裏下巴豆,會拉幫結派的排擠她,但絕對不會做出剛剛那樣的事。
“我和夕芊從小一起長大,她如我親妹妹一般,我怎會對她做什麼?”魏雪漂亮的眸子裏帶著絲絲怒氣。
夏南煙愣了愣,是啊!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又如何會害她的妹妹。
可是這話那麼有說服力,她卻不信。
“夕芊,不纏著師兄了,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魏雪上前將夕芊纏著宇文曜的手拉了下來,笑著道。
夕芊有些不願意,可還是鬆開了宇文曜,又衝夏南煙惡狠狠的道:“你離我師兄遠點,不許靠近他。”
“夕芊。”夏南煙伸手想去拉她,又一次的被她甩開。
夏南煙無奈,隻得看著她和魏雪一起離開。
“怎麼回事?之前見她對你也沒什麼敵意了,怎麼突然又變成了這樣?”宇文曜走到她身邊,看著夕芊的身影奇怪的問。
“你也覺得很奇怪嗎?”夏南煙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和她‘誌同道合’的人似的,忙問。
宇文曜低頭拉起她受傷的手看了看,手對一邊的丫頭動了一下,丫頭會意,忙的去找藥膏了,他拉著她坐下道:“倒也不奇怪,這些話,從前夕芊就說過。也是在一次發燒之後,一直拉著本王的手說胡話。昨天,她從宮裏淋著雨的回來,也燒了一宿。怕是又燒糊塗了吧!你沒在意她的話,也別和她生氣。本王瞧她其實挺喜歡你的,隻是這一病,又誰是誰的都分不清了。”
“從前?從前她也說過這樣的話?”
丫頭送來藥膏,宇文曜執著她的手,一點一點的上著藥,怕她疼著,格外的放輕了動作,擦上一點藥,就吹兩下。
可是從頭到尾,夏南煙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點疼,好像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嗯。夕芊是孤兒,對她來說,我和雪兒還有師傅就是她的親人。也許是因為她被師傅撿回去的時候已經有了記憶,從前那些顛沛流離的日子對她來說是可怕的,所以她才格外的害怕失去。那時候,是師傅第一次跟她提起,將來本王要娶妻,她和雪兒都需要嫁人。她也許都沒弄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沒過幾天,她病了,迷迷糊糊的拉著本王,就說著和今天一樣的話。哭的一塌糊塗之後,又拉著雪兒,硬逼著她發誓和她一起都不許嫁人。隻是,那時候她還小,慢慢長大了,這件事本王都快忘記了。”
宇文曜的這些話,並沒有讓夏南煙覺得輕鬆一些,反倒心裏的疑雲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