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亡的氣味。
“夕芊!”她心頭一緊,手上纏繞的頭發扔在了地上,她朝夕芊走了過去。
可她剛走了兩步,夕芊的身後又出來一人。
白發及地,臉上,身上,都有不屬於他的白色的絨毛。
付清秋。
他獰笑著,手突然從夕芊的身後伸出來,扭曲的舞動著,他的掌心托著的,是夕芊還在跳動的心髒。
“夕芊!”夏南煙心口狠狠的疼著,她看向付清秋,憤怒已經充斥了她整個的身心,她看不見此刻的自己,那血紅的眸子燃燒的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烈火。
天地陡然變色。
雷聲滾滾,頃刻間落下的不是雨雪,而是如同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冰雹。
“怎麼回事?上麵發生什麼事了?”
剛進了北林苑的宇文卿,剛從車輦上下來沒多久,正夥同宇文舒企圖說服宇文曜陪他們一起步行上山。
‘唇槍舌劍’間,天突然暗下來,冰雹幾乎沒有間隙的就落了下來,他手一揮,金黃色的結界將他們所有人護在其中,冰雹落在結界上又滾落下去,不過說話的工夫,結界四周的冰雹竟然堆的有小腿那麼高了。
宇文卿的臉色很難看。
這一看便不是天災,若然是人禍,禍的是他的黎民百姓,他的臉色怎麼會好看。
“誰在上麵?”他問。
“回皇上的話,之前,夏小姐上去了。”一個侍衛回道。
話音剛落,宇文曜猛一拂袖,人已經離開宇文卿的結界,瞬間已經到了半山腰上。
宇文卿和宇文舒緊跟其後。
和順急的在原地直跺腳,被困在皇上的結界裏,他也出不去,可是又擔心皇上的安危。
而皇宮之內,長孫薏才合上眼打算小憩一會兒,就聽見外麵的驚叫聲響起。
一邊服侍她的宮女,忙的招來一邊的小太監低聲斥責道:“出去看看怎麼回事,這麼吵,驚著了皇後娘娘休息可怎麼是好?”
“是。”
小太監正要出去,外麵的宮女已經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了,“皇後娘娘,不好了。”
長孫薏緩緩的睜開眼,剛剛宮女的話她是聽見了的,隻是最近這幾日,身子莫名的沉,總是想睡覺,若是從前,她早就讓人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了,今天格外的累,硬是不想睜開眼,現下睜眼,眉宇間更是多了幾分惱怒。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一直操勞著宇文曜的婚事所累的。
“外麵發生什麼事了?”問的時候,她抬頭朝頭頂上看了一眼,不尋常的聲音砸在屋頂上滾落下來的聲音越來越急,也越來越清晰。
“娘娘,老天爺突然下起冰雹了。都有這麼大!”宮女將帕子打開,長孫薏看見帕子上的兩個冰雹,臉色也突然一下子變了。
“這個天怎麼會下冰雹?還是這麼大的?奴婢長這麼大都未曾見過呢!”一邊的宮女也嚇著了。
長孫薏來不及細想,直接從長椅上起身朝外走去。
宮女急著去找了見薄的披風跟了上去。
外麵的驚叫聲如今變成了哀嚎聲,聲音卻是越來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