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非但沒有鬆開,雙手反而纏繞得更緊,很有點賴皮的味道,說:“家裏沒別人,就我們倆呢。”
娘親去了大姐家,爹爹在山地那兒一時半刻不會到家,妹妹與兒子去別家串門了。若不是早考慮到這些,何生才不敢在臥室以外的地方對媳婦表示出這般親密的行為。
夫妻兩難得在家中有個獨處的間隙,何生與張惜花想親密一點時,都感覺更放鬆,更自然。
“撓到癢癢了呢。”張惜花忍不住笑著推開他,推不開便惱道:“快點放開我啦。”
何生眉目上揚,眼睛裏都是亮光。
張惜花見推不開他,丈夫偶爾會露出頑童的一麵,實在讓人無可奈何,她隻好向他撓過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何生也怕癢,一不小心著了張惜花的道。他笑了笑卻沒有躲開,兩隻有力的手很快就鉗製住了媳婦,並使她動彈不得。
何生略微得意道:“動不了吧?”
一副看你奈我如何?看你怎麼辦的得勢表情,張惜花被禁錮在丈夫的懷裏,她雖然看不見,也能從他的語氣裏感覺出來,她的臉頰兩側情不自禁地悄悄飛起一抹緋紅。
不等張惜花說點什麼,何生的呼吸聲漸漸粗重起來,身子也越來越僵硬,再不複剛才的自然。
可即便如此,何生也沒立時放開她,一隻手緊緊的鉗製她,另一隻手不由自主的開始往她身上肆意遊走。張惜花既驚又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何生垂下頭緊貼著她發燙的臉頰,他知道媳婦害羞了,他也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略衝動,可就是舍不得放開,亦舍不得停下遊動的手掌。
就這麼耗了一會兒,這間屋子離著灶房最遠,特意收拾出來放藥材,開了有兩扇木窗,此時光線還不錯,頗有種光天化日之下做不軌之事的感覺,張惜花委實覺得害羞。
約莫一刻後。
“呃,你不是想要吃雞蛋餅嗎?”張惜花首先打破了沉默,再不放手待會兒公公與小姑他們有可能突然回來呢?她可不想被撞見呀,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敢拿來賭。
家裏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相處時多尷尬呢。張惜花心想她可不能丟這個臉。
絕對絕對不能!
媳婦提到吃雞蛋餅,何生也意識到現在時間不早了,隻能遺憾的放開了媳婦,鬆開時臉上的不甘願一閃而過。
得了自由,張惜花趕緊從他身邊跳開。
媳婦那種猶如驚慌逃跑的小鹿姿態,立時逗樂了何生,他心想難道自己變成了洪水猛獸嗎?
何生笑著道:“我去菜地割韭菜,還要摘什麼菜呢?”
張惜花想了想,便道:“弄一把蒜薹吧。我等會兒切點臘肉合著一塊炒。”
地裏的大蒜正在抽薹,現在掐來吃也很美味了,過年時的臘肉家中還有不少,再弄點幹辣椒一起炒,這道簡單的菜肴卻十分得丈夫與公公的歡心。
果然,何生一聽完,立馬道:“那我摘多一點蒜薹。”